据她所知,在近几年中,这西方的地界可谓是大小争斗从未断过,又哪里比得上其他的少战争的乐土。
小卜当即再一次沉默。
这让他如何去说?她对着韩非笑着,满目的信任,“小女相信,若依韩郎君之能,将来青古留名,定是有韩郎君浓厚笔墨的一笔!”韩非看着白苹眼里升起的一番懵懂与不解,甚至是隐隐预料到他的敷衍而瞬生的失望。
这是……怕是对自己的回答已经是隐隐失望?
这又怎么能行?
他当即敛了敛心神,想起自己曾经同师门弟子一同听座上的师父讲学之时的场景,面上不由升起来几分怀念之意。
半晌,韩非回头过来,见白苹眼巴巴望着自己模样,他笑了下,脸上微红。
他忍下了心中窘意,微微笑问道,“不知姑娘可曾听说过孔圣人的讲学?”
白苹眨眨眼,也回想起了自己曾听说过的世人对孔圣人孔子的一些事例。就像是这位姬长淮师哥。
因为富贵,所以玉树临风,对美人也是格外的亲近,哪怕是他其实至今从未真正沾了身子。
所谓的爱好看美人,也是平时爱说几句亲近的话,与他平日里所表现出来的模样大相径庭。
姬长淮:“……”
几乎从头到尾都是写着满满的拒绝。
姬长淮并没有反应过来,等他明白韩非回头看他的那一眼的真正意思之后,已经是月上柳梢头,夜深人静的时候了。
姬长淮半靠在床头,想着自己的师弟韩非当时与自己说起这件事时候的模样。
想了好一会儿,还是不明白,这院子之中除了他的旧师荀卿,自己,还有那个李斯之外,又有谁能够有如此本事能够住的韩非解疑惑。
想着想着,便早已是昏昏欲睡。
林寂风轻,老树鸦啼。
水边装死的小妖撇撇嘴,又要说些什么,可是在看到满身冷意的少年所走的方向后。“哎,姑娘回来啦!”“我说不必如此,师哥……长淮师哥实在有些忙,若是姑娘心底实在过意不去的话,明天非会亲自将姑娘的话代为传达。”韩非道。
白苹愣了愣。
姬长淮后天就要离开了,这里有他的旧师和师兄弟,想必他本身的事情也是不少的,就如同韩非所说,是根本就腾不出来时间来见自己的。
又怎么可能特意腾出时间,只为一句道谢?
白苹还没有自以为是到这个地步,就算是小卜无数次说过她曾经的身份不一般,这些所谓的王室公子根本就不值一提。
可是她现在也还终归不是曾经的那个她了。也有可能,在他们第一次听到小卜的声音之后,又或者甚至是在小卜恢复了身上的伤而展露出原本的模样之前。
那些人或许已经自己吓自己的命不久矣了。
种种皆是可能,但是会像白苹这样一口相信的人,只怕是少之又少。
不过,索性白苹并没有信任错。白父也算是彻底同意了之前她的兄长所提出的建议。
如今的世道,便是哪里也不甚安全,更何况还只是一个弱女子的情况之下。
但是无论如何,那也好的过将人就在都城之中遭各路人马的惦记和使用阴谋,好过族中的许多别有用心之人的暗中使坏!没有她,也照样会有其他人也如同她一般,出现的突然,离开的亦是猝不及防。
终有一天,他会真正的理解,不过过客的真正道理。
所说的,却也同样是他所追求的话。白苹愣了愣。
姬长淮后天就要离开了,这里有他的旧师和师兄弟,想必他本身的事情也是不少的,就如同韩非所说,是根本就腾不出来时间来见自己的。
不过下一瞬,却是在听到白苹所说的以后,反而是忍不住轻笑。
声音清亮,悦耳。
“白苹姑娘——”
他顿了顿,斟酌了一番说辞之后,才是道,“姑娘倒是极为的信任非。”
就算是他早在拜荀卿求学之前,就已经是立志,将来要为眼前的这一片硝烟弥漫的土地做出一番大贡献。
可是至今,哪怕是如今的他自己,也仅仅只是在心底这般愿望着。
而并不敢十分确定地说,自己将来的成就,定然会使自己青古留名。
自古以来,王侯将相,又是又多少人才会是有此殊荣。
不过他却是没有想到,只是之前一直都是莫不相识的人,现在却是这样的相信自己。
韩非眼神微动。
略略迟疑,“白苹姑娘?”
“喵~”如此以来,为老师奔波也是理所当然。
只是另外一位?
三人在一起行走着,白苹在后面看的分明。除却韩郎君今天仍是一袭青衫,墨发以宽长青发带束了,只是远远背影看了也觉得干净爽朗。
而韩非身旁的略微先他半步的老者,则是在脑后梳着发髻,然后用一块青帕裹着再以发带系着。然后接下来的几番行走也都有模有样了起来。不过这多出来的一日,却是为他强留下来的。而姬长淮当初既然亲自将白苹带到了韩非这里,且不论自己所怀疑的,师弟韩非与白苹姑娘是否相识,起因还是在这里。中间,还有心情顶回去一句,无情的嘲笑,“欺软怕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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