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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好一会儿,还是不明白,这院子之中除了他的旧师荀卿,自己,还有那个李斯之外,又有谁能够有如此本事能够住的韩非解疑惑。

想着想着,便早已是昏昏欲睡。

林寂风轻,老树鸦啼。哼,尽是吓唬谁呢。

水边装死的小妖撇撇嘴,又要说些什么,可是在看到满身冷意的少年所走的方向后。

不自觉缩了缩脖子,暗自嘀咕的声之后,趴在水潭边上喝水。

路过了那只小妖,少年有些压抑的心情明显好的多。

可是,小卜似乎从来都没有告诉过自己,究竟这朵上古往生花究竟为什么会随她而生,又是需要什么样的养分才会在她的手臂之上分明是生于血肉,露于皮骨,却是还是在丝毫不对她的生活造成影响的情况之下盛开至此?

一切的解释,都源于她曾经的记忆。

可是她现在却是弄丢了这份记忆,这份光是只言片语就知道定是承载了太多太多负担的记忆。

而且还有一点就是,都是同样的她,为什么往生花会在她出生后就一直徐徐盛开着,偏生到了前几年却是半点动静也不曾有过。往生花盛开,说明当时她的身体里有往生花需要的养料,现在却是没有。可是,白苹另一手抚上手臂上半开的往生花的地方,她的身体,当初又存在着什么养料才会让往生花盛开呢?

“听说在不久前,韩王室由韩安王亲自下令,迎回了一个自小便流落在外的王室之子。据说是曾经的二公子流落到楚国边界时候才有的孩子,就是你?”

如此说来,竟然是与父亲临终之前告诉他的事情分毫不差……

良久沉默,就在韩非以为已经无疾而终的时候,那道淡淡的听着竟有几分冷漠的声音响起。这两天,她也是清楚的看出来了,在韩郎君的眼中,对于知识,还有学论到底是对他有多么的重要。

更是反应了韩郎君是知道多少的学识。

虽然青城此地明面上是说下楚国的境内,可是若是细细分来,也是不那么明显。

青城虽然位置较为偏僻,却是实实在在的地处在两国之间的位置。这其中的距离说远是不会太远的,但是若说近肯定是不近。

听他的口气,似是在说,他的目的地是完全和白苹没有什么差池的。

遥去韩王室国都新郑,既是不能骑马而行,她也并不会如此。而她的身份并不能够张扬,而韩郎君既是并没有像是如同他的师兄姬长公子的王室公子的有利身份。直到等到父亲亡故,临别之前他跪在榻前。看见一直以来都是谦谦若佳君子,满身风华气度难掩的父亲在他的面前第一次满面愁容的红了眼眶。

他说了不仅是说了自己的身份,还是在最后一眼,没有去看任何人,只是艰难的侧头看着北面的方向。那里,在父亲的话中,是他的故乡,是生他养他长大,教了他许多的家。回了客厅待客地方,抬头看到了自己的被随手搁置在木桌之上的上面还纂刻的号码的木制牌子。

韩非踱步过去,抿紧了淡色的唇,眼睛死死盯着桌子上的安静的搁着丝毫不动的木牌。伸手,过去将桌子上的木牌一下子拽着木牌上串着的穗子,然后一把抓在了手里,一时莫名心神更是恍惚不已。

……

白苹拿了从街上店铺里买着的一只珠珞宝石的项圈,然后笑着为疆时戴上。

“嗯……这项圈倒是好看,就是与这身衣服有些不搭罢。”白苹退后了两步,一手不由支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评价。

疆时微微抿着淡色的唇,一双明亮如新月的眸子眨巴眨巴地又是委屈又是新奇的看着白苹。作为一个洗干净了脸,白白净净的完全可以称得上是萌娃娃的疆时来说。只要是做这些他曾经看过的小动作让白苹瞧了欢喜的话,他也完全不会介意自己其实早就在很久以前就不屑于这样子做了。

在父母兄姐面前类似于撒娇这种事情,不仅是因为他并不喜欢,也是因为在曾经的时候,除了病重的母亲,从没有人让他有过这样的撒娇的机会。白苹直觉鼻端酸的厉害。可是因为权高位重,也早有暗中算计一切,最终不也还是落得了隐姓埋名,最终流落在楚地娶妻生子?

又更何况,白苹只是一族长之女,身边根本就不会有什么专门之人保护。

在同族之人的嫉妒之下而传出这种种对她不的传言。

这对于韩非来说,是显而易见,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不过看白苹的模样,应该是根本就没有想到过这一点才是。

他不禁叹了一口气。

若是外界传闻之中的那一朵所谓的可以使人往生的花若真的是在白苹的手中的话。

那他想,或许白苹就连一天时间就会被人拿去了才是。

毕竟那个时候,白苹也是真的更涉世未深。“前几日,我曾亲眼见着青城中曾有一场场面颇有壮观的迎亲之礼……”

话音刚落,白苹已是分明地看到疆时的还算是温和的脸霎时变的一阵沉郁。

白苹:“……”

她好像,似乎,可能,隐约知道了一些什么……

而事实上相反的是,就是因为这里同样挤着十几位一直在青城中流浪的人物,所以才会更加莫惹人注意。白苹有些好笑地弯了弯嘴角,笑意笑意转瞬溢出,连忙提起一边的邋长裙摆小步地跑起来跟了上去。

“看着你年纪挺小,今年已经是多少年岁了?”白苹一直扬着笑意跟在小男孩儿的身后,一大一小相继穿过了空寂无声的街道,月光之下行走之间在一边的地上留下了纤细狭长的黑影,漠然无声着。

白苹听罢,笑了笑,上前几步伸手便想要去碰碰疆时的发顶,一边还笑着说道。

疆时的脑袋微微一偏,躲过了白苹伸过来要抚摸他头顶的动作,一张黑脸上清楚的闪过了一抹不自然的红晕,像是火烧的云一般,“乱……”

他嗫嚅道。白苹抬步慢悠悠地朝里走着,不过也仅仅是在表面上看起来悠悠然,实际上白苹的速度只能算得上是摸索着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