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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苹想了想,是打断他的继续沉思,阻止韩非要往树上撞的举动好?还是干脆别阻止了,沉思被打断也不好,就让韩非就这样撞在树上的好?

默了默,眼看着就要真的撞上去了的时候,白苹忽然提声喊到,“韩郎君!”

看到那本在继续游走的青衣身影微微一顿。

白苹眼里不禁含着几分笑,又扬声,笑道,“韩郎君,小心看路!”

这一下,韩非是彻底回神清醒过来了。

他一抬头,便看见了眼前的近在咫尺的树干,一时愣了愣,怔怔地往后稍退了几步。

再等他反应过来,方才是有人出声提醒他的时候。

韩非转过身,正好瞧见了正倚在门框,两眼笑如弯月,正亮闪闪地看着自己的一身浅绿衣裙的少女。

在少女的裙角旁,还如老僧入定一般,蹲了一只纯白的小巧可爱的小雪狸。

也正是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如此模样,还能有什么不解的?“就在韩郎君的一旁,还能是发生什么事情。”

她笑着解释,道,“只不过方才好像突然瞧见了一旁的那根树桠上倒坠下来一条浑身绿色的肥虫,无意之间看见,一时惊吓了罢了。”而据楚王派人过来游说之时说过,他可以安排人通知现在的韩王室的韩王,也是他的伯父之一。

就算是父亲还是一国公子,且是先韩王最受宠爱于希冀之人。

可是因为权高位重,也早有暗中算计一切,最终不也还是落得了隐姓埋名,最终流落在楚地娶妻生子?

又更何况,白苹只是一族长之女,身边根本就不会有什么专门之人保护。

在同族之人的嫉妒之下而传出这种种对她不的传言。

这对于韩非来说,是显而易见,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不过看白苹的模样,应该是根本就没有想到过这一点才是。

他不禁叹了一口气。

若是外界传闻之中的那一朵所谓的可以使人往生的花若真的是在白苹的手中的话。

那他想,或许白苹就连一天时间就会被人拿去了才是。

毕竟那个时候,白苹也是真的更涉世未深。韩非谦虚着问道。

白苹抚着怀里的小白狸,一下又一下的。他说着,顿了一下,“方才非也实在并咩有做什么,只是正好因为长淮师哥在,所以倒是没甚事发生。”

……

长淮师哥?

白苹默默想了想,姬长淮是燕王室长公子,不管是行走在哪里,都是需要给出几分颜面的。

又更何况是这个偏僻的楚国边远城市。

她之前还没有想到,不过若是有姬长淮长公子的参与的话,那不管是遇到了什么事情,确实是极好解决的。

白苹默默,也是不由放下心来。

她垂下头,“今夜因为白苹的事情,给诸位添麻烦了,明日白苹亲自去给姬长公子道谢……”

“不必。”

“啊?”

白苹抬头,有些不明白韩非什么意思。

韩非抱着小卜,神色平静,在漆黑的只是月光的流淌下若隐若现,看不出根本的模样。

“我说不必如此,师哥……长淮师哥实在有些忙,若是姑娘心底实在过意不去的话,明天非会亲自将姑娘的话代为传达。”韩非道。

白苹愣了愣。

姬长淮后天就要离开了,这里有他的旧师和师兄弟,想必他本身的事情也是不少的,就如同韩非所说,是根本就腾不出来时间来见自己的。

又怎么可能特意腾出时间,只为一句道谢?她怎么可能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感觉……太冷漠了些。

“小卜你笑话可不怎么好笑,就算你说我是你的主人。可是我也很清楚,我的身份很平凡,没有什么凌驾于众生之上的能力。”

虽说她的家族在京都因为是世族,在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的,但是实际上拿到当今在世的诸侯国面前来说。

若是看重,那你便是韩王室的世家,若是就不曾有什么看中的,那你所谓的并引以为傲的百年世家在旁人眼中却什么都不是。如此聪慧稳妥,心思细腻,孤身一人,也不怪乎能生活到如此模样了。

“对啊,因为姐姐在曾经出府的时候,身上装了几样十分珍贵的宝贝。而那些人呢,这一阵子已经知晓了姐姐来到了这里,所以就许多人一齐派人来到青城了。”却不想这一下子倒是误打误撞。

外来的人越多,现在已经引起了青城高层的注意,便是其手下的其他人,到了如今的这番模样,怕是也做不出什么其他的事情。如果醒了的话,那才叫糟糕。

这样想着,白苹立马不疼了,再疼也要忍着,疼也比到时候被抓起来后当做妖女被活活烧死的强多少倍啊。

白苹挣扎着起来,忍着痛理了理自己的淡绿的衣裙,真是习惯成自然啊,从前的白家家族的贵家礼仪让白苹如论如何也做不到衣衫凌乱的时候四处随意走动,哪怕是周围只有小卜一个不算是人的人!转身,也不再理会身后的那只明显还化形不成功的小妖,而是径直路过他,背影清瘦又是削直着。

哼,尽是吓唬谁呢。

水边装死的小妖撇撇嘴,又要说些什么,可是在看到满身冷意的少年所走的方向后。

不自觉缩了缩脖子,暗自嘀咕的声之后,趴在水潭边上喝水。

路过了那只小妖,少年有些压抑的心情明显好的多。

他灵活的跃过山林中的各样横向枯枝,一处掩在不知几百年的大树下,坐落着连木门都是简单两块破落不成样的木板的小破屋,走到这里,少年才堪堪停下。

小破屋里还住有人,少年也不知来的正是时候,还是不是时候。

这个时候,不仅是小破屋的主人,还有其他人的说话声音。而韩非身旁的略微先他半步的老者,则是在脑后梳着发髻,然后用一块青帕裹着再以发带系着。

看着应是最低有花甲之年,身上穿着一身微微泛着暗黄的青白衫,虽是瞧着已是年迈,可行走之间却丝毫不见粗鄙之行为,反而是步履行风,行走之间带着一股大家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