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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师弟客气,师父也不只只是你一人的师父,同为弟子,理应如此。”皆是被奉为授业恩师的老者再前,黑衣少年难得有了一丝收敛,倒是没有如一开始见到自己的这个只有区区几面之缘的师弟的强势与豪爽。

韩非也笑,一贯的清风霁月,听罢亦是从容不迫的认错,“师兄一向不拘小节,倒是非着相了。”

“如此甚为正解。”黑衣少年见了,一手理了理因为方才跳车而垂于身前的几缕黑丝,挑眉悠悠笑道。

一旁的老者见了这同门师兄弟二人每每见了总是少不了一番趣斗,在他看来也是增加了同门之间的情谊。再者,他也只是管教弟子们的学业,关于对其他事情的看法,尚且还需要他们亲自入世一观才能够切身领会他所讲的文案之中的要义。

在他看来,他的这两个后来才收取的弟子,年龄是小了些,还不曾有过对如今的世道的准确认识,倒不如趁此机会好好培养一下同门之间的情谊才是正理。

所以抱着如此想法,倒是在一旁眉目和善的看的悠然。

不过虽是如此,却也并非是像面由心生那般,是一个真正的和善之人。与之相反的,应是心中有大智慧,亦有凌云志的人。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德才兼备,智志双全。虽不曾从正面看见本人,可是白苹却是由衷地在心底觉得,韩郎君所拜认的这位老师,绝对是有真本事的人。

一直在一旁还未回答白苹问题的小卜一时察觉了白苹的心中所想,扬起下巴哼唧了几声才是带着几分得意洋洋的居高临下之姿瞥着白苹,语气难得地还带着几分故作姿态的傲慢,“哼,昨日还在嫌弃我呢,怎么,现在才知道什么事情都不能少了我吧!”

分明现在看来虽然是比前几日要清楚的许多,白苹已经能够大概看出小卜绝对不是人。

相反,根据他这几日的可能是因为曾经所受过的伤势渐渐好转的原因,已经从最开始的一团若有若无的白雾之中一点点的显现出身形。

昨天但还是雾里看花的模样,而就在今早,当白苹发现小卜再一次休息醒来之后,那一直环绕在他身边的那些渐渐变的稀薄的白雾已经完全退了开来。

也是第一次,白苹在知道脑海的识海之中小卜的存在之后,第一次见识到了他的所谓真正面貌。

如一般猫儿一般的尖耳细蹄,鹿角虎爪,狮身狼尾,面容却似极了白狐。

浑身都是柔软的还淡淡泛着光亮的白色毛毛。“不,不是。”小卜其实察觉了什么,连忙摇摇头道。

“说出那个人的身份不打紧吗,会不会……有什么天机不可泄露的顾念?”见状,白苹更是皱紧了眉。能够跟随着韩非来到他的所居住的青城还这样诚心地率先引领着,想来也是平日里与韩非感情十分深厚的。

而她其实也仅仅只是好些好奇在韩非身边的黑衣男子的身份,想要借此更加地了解韩非罢了。也并非是如此,还需要小卜去宁愿自己独自承受一些什么也不愿意让她失望。

“没有,只是一个人的简单来历罢了,这有什么不能说出去的,只是方才想起了一些曾经的往事,有些怔愣。”小卜摇摇头,示意无事。

“依主人所问,韩非身边的那位扎着青布巾的老者,乃是韩非的老师荀况,名卿,不过世人皆是尊称其为荀子。他文采斐然,于学识之上自有独特一番见识。而在韩非身后的那一个一身黑衣同色发带的男子。”小卜顿了顿,“他既是能够与韩非与他的老师一路上如此亲近的模样,想来应该是同在韩非的老师荀子的门下的同门师兄,也是楚国人氏,姓李名斯,尤得韩非与其师的亲近与重视。”

“如此说来,既是同门的师兄弟,倒也算得上是至交好友了。”白苹不由轻挑了半边的眉问道。

要知道,在她看过来韩非韩郎君这样的人,身边怕是少有人来往的。而今日她却陡然在街角见了竟然除了其师其父母等亲人之外的还是正常的谈笑晏晏的模样,那样的就全是在这与她谈话之时也是恪守遵礼的不曾放松过的人,却是能够这般在另一个男子面前这样的完全放松的模样。他愣愣地看着他的师弟韩非出声,“师弟竟然是真的有了心仪的女子?”

这一句问话,是绝对的好奇,而非是其他意思。

而韩非却是极快地抬头看了李斯一眼,微抿着唇几近是成了一条直线,他有着透红的在白净的脸庞上愈发显得红艳的唇微微颤了几下,又是低头,不言语。

李斯疑惑地看着韩非的动作,对于一个因为是平民出身,所以过早就因为‘男子当成家立业,先成家后立业’话而深信不疑而父兄自小便已经是为他找好了未来的妻子的李斯来说,一个同样是平民出身的妻子,对他来说毫无帮助的人,又是家中人违背他的意愿强行订下的女子。

在曾经的还是风发意气的也如今日的师弟韩非一般少年郎时候的李斯来说,成家对于他所早早立下的鸿鹄大志,只会是他以后的阻碍,是阻止他飞向高空的囚牢。

所以在新婚之夜上,他面对那个还盖着红盖头的女子,心里有怨有恨,亦是有许许多多的无可奈何。众多的情感心情交织在一起,他却是丝毫没有面对那个据说会是与自己过一辈子的女子一生的好奇和喜悦,直到最后的无奈的妥协。

到了最后,悲喜交加,他对于那个已经是真正嫁于了他的一身红装的还盖了绣着鸳鸯戏水的红色盖头的新娘,他的妻子。盖头挑开之后,他唯一所能够表露出来的感情却是唯有冷漠。

不悲亦不喜。比如你怎么忽然沉默了,又比如你怎么忽然走的这么快,我都差点跟不上。还有,也是最重要的地方,你现在是不是在生气?

不过当她看到疆时白净的脸上满是沉郁的时候,已经不自觉就将到口了的话咽了下去。

等到路过一个栽了垂柳的河边的时候,一座圆木搭成的桥,桥的两侧还十分用心地拿了两根搓出来的结实的草绳充当着扶手。

最近不出城,白苹也不着急着准备的事情。

阳光正好,风景也是正好,白苹和疆时皆是没动,就一齐各自挑了石头坐在小桥流水的河边看着四周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