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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戛然而止,绿儿不懂我为何突然没了回应,从后头够头一看,也立马闭上嘴,忙低着头,恭敬道了句“帝君安好。”又看向我,十分的识时务,“小姐先去洗漱一番吧,奴婢去将鱼收拾了去,先告退。”说完,很有危机意识的想要提前开溜。

是了,此时正端坐于房中,恰恰就是我以为的那个已经走了的,不可能还出现在这里的人物,清涯帝君。端坐的人轻点了点头,绿儿得了允许,便匆忙提了鱼出去,不带丝毫留恋。

我站在了门口,手依旧保持着推开门的姿势,呆愣了半响,正坐与侧椅的帝君见状,轻笑了声,道:“药药,你还要依着这个姿势站到几时?怎的,见了本君未走很是开心,已经到了这般不能自我的地步了?”

听罢,我浑身一抖,尴尬地笑了声,“帝君说笑了,小仙只是有些疑惑罢了。”我眼眸闪了闪,“小仙只是疑惑,帝君已几日在此,莫不是君上府内的事物,想是都已经料理完了吧?”

果然,说罢,只见还端坐着的人稍挑了眉,抬手掩唇,轻咳了几声,道:“这些本君自有安排,无需药药操心。”

“……是,小仙逾矩。”

几日来,我饶有兴趣地去了几次桃林,攀折了好几支含苞欲放的花枝,拿回了木屋后,再稍加修剪一番,让绿儿去寻了细颈花瓶。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好心情的将它们依次插入瓶中,摆出姣好的模样。

而几日来也闲居在此的帝君大人也问声从书册后探出头来,略抬起了眼皮,朝着我这个方向望过来,瞧了瞧我摆在窗边木桌上的花摆,点点头,甚是慵懒的来了尊口,“不错,挺好的。”看着那安如静水的模样,我不禁暗地磨了磨牙,握紧了藏于袖中的拳头,切齿道:“今非昔比,小仙的棋艺又经帝君指点,自是会有了些长进的。”

“是吗,呵,瞧着想来也是。”帝君笑笑。

“自然。”

我坐在了木几的另一边,门旁的绿儿见状,忙上前来悄声端上了两杯茶水,搁置在了棋盘的一旁。在帝君答应所让的十子之内,我愈加的应心得手,眼瞧着自己的白子已暂时取得了先机,我不禁喜上眉梢。端起了一旁的茶盏,掀盖,拂了拂水面上的几片零星飘起的茶叶,轻啜一口。

“帝君可是瞧见了,目前可是小仙的子暂时领了先,只是帝君不要对小仙客气了。”

本只想谦虚的炫耀一下自己的棋艺,却不想对面执子的帝君,却并不如我想的那般,道句“如此看来,确是有几分长进”,只是淡淡地扫了眼棋盘,“不会客气了。”

一时,坐在对面的帝君大人,瞧着我此时面无表情的我,在厮杀的战场上还能淡定如斯,却不知为何总在面对她时,颇感无奈。

“药药,比较之下的喜和乐都是在敌手相当的情况下产生的,差距过大,结果必然是晚就注定。你如今再说了成绩已是十分不错,本君记得,你以前甚是明事理的,怎的近来难得糊涂了。”帝君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帝君大人,有疑必问。

我不禁冷笑了声,“帝君大人真是说笑了,芍药有多少能耐自己还是清楚的,就不劳烦帝君大人费心了,再者说了,芍药与帝君不过两次见面,相熟也不过是近几日罢了,帝君又是如何得知芍药是明事理的?”

微顿了下,稍稍冷静,“只怕是不能遂帝君的愿了,小仙自幼便是被阿爹阿娘放养长大,实在是不知道明事理三字如何去写。”

先始,因为帝君竟然如此的批评我,不禁有些心伤,反应太过于剧烈,不由将自己的称呼环卫了芍药,待冷静下来才发觉如此实在是不妥,一时心下有些惴惴不安,忙又改口,唤了帝君。她的小姐一身红裙薄纱,连带着散去四边的发梢,随风飞舞。明明便是艳世妖姬,狂妄不羁的画面,却陡然生出来几分凄静空灵之感。

而自己,绿儿咬了下唇角,有些失落的低下头,主子现在一定心情不好,可是自己不能为小姐分忧。

“小姐……”

“嗯,有事吗?”

恍惚间,听见绿儿的一声低唤,我回过神,皱了皱眉,微偏着头回到。

“其实,奴婢曾见着帝君大人对着一份公文若有所思的模样,后来奴婢去收拾之时,无意瞧见才发现,”绿地对视着我的眼睛,眼神里带着我看不懂的愁云“奴婢才发现,那份公文其实帝君大人与小姐的暂定婚笺……因是好奇了些,就曾翻开看过,数着日子十日后的婚宴,大人将会迎娶的人,却是没有记录的。”顿了下,见我久不出声,忙跪下身子,磕着头道:“奴婢知错,奴婢不该随意翻动主人家的东西,至今犯了大逆不道之罪,还望小姐恕罪!”此时的我,内心实在是有些不是滋味。两个月前,我是携着包裹,伙同着绿儿,一路偷偷摸摸溜出的南天门,途中还险些被认成了外族来偷偷刺探情况的细作,差点便进了天牢。一路走来,甚无一介上神风采,委实狼狈了些。

而今日,我一身盛丽红装,绿儿紧跟在身后,目不斜视地从南天门走过,周遭路过的仙娥纷纷驻足,垂首,齐声道了句“上仙安好。”

谁有能说,她们做错了呢?没有,不过是因为地位的不同罢了。那日的我毫无身份,而今日的我,却是上仙,又是将来的帝后,贵不可言。

刚踏入了殿内的花厅,抬眼便瞧见了阿娘一手端着茶盏,一手掀着盖帽,慢悠悠地品了一口,才抬头。见着是我,皮笑肉不笑,故作惊诧道:“咦,今日刮的是什么风?竟把都快要在外头待的忘了家人的丫头给吹了回来,真是怪稀奇的。”“嗯,也好。”

阿娘侧身瞧了瞧还甚是空旷的大殿,轻点头,算是同意了这一提议。

随后,仙娥打着芙蓉灯在前面带路,天虽有些昏暗,却依着途中有特意放置的夜明珠用以照路,倒也不至于看不清方向。

我一边走,一边观赏着路旁的景致,倒是有些叹服天帝此次,对这场宴会的重视程度了,竟在如此小的细节上也想的如此到位。

领路仙娥拐了又拐,我与阿娘先后在一处石桌旁围坐了,便稍抬手遣退了那宫婢。

拿起圆桌上的瓷壶,沏来两杯茶水,一杯端了阿娘,另一杯,也是置于手心,并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