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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古言 > 我在战国有家室 > 第113章 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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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所有的讲学之时,应该都是差不多的模样。”

韩非看着白苹眼里升起的一番懵懂与不解,甚至是隐隐预料到他的敷衍而瞬生的失望。

这是……怕是对自己的回答已经是隐隐失望?

这又怎么能行?

他当即敛了敛心神,想起自己曾经同师门弟子一同听座上的师父讲学之时的场景,面上不由升起来几分怀念之意。

半晌,韩非回头过来,见白苹眼巴巴望着自己模样,他笑了下,脸上微红。

他忍下了心中窘意,微微笑问道,“不知姑娘可曾听说过孔圣人的讲学?”

白苹眨眨眼,也回想起了自己曾听说过的世人对孔圣人孔子的一些事例。

她如实乖巧地将自己所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曾听闻兄长提过此人,因是为当时哪怕是现在世上最博学多识者之一,不仅仅是首次开办了私学,还作了现在依旧是经典的《诗》、《书》、《礼》、《乐》、《易》、《春秋》。听说当是时候弟子三千,便是后来的贤人也亦有七十二之数。是之为儒家学派的创始人。”

白苹笑意盈盈的回答。

言语之中满是对这位孔夫子的敬意,这样的人物,千古亦是为名扬四海。

如此详略,便是韩非听了,眼底也不由划过一抹赞赏之意。

“姑娘此番回答已是足够是对孔圣人知之甚详。”他不由赞道。

而后,他手负于身后,踱着步慢行,声音轻缓,他道,“既然如此,非,也就不必再与姑娘将细讲着私学之来处了。”

他的声音,就如他的人一般,虽是冷清的模样,但若是细细研读,必然是君子如玉,温润其华。

白苹眉眼弯弯的点点头。

韩非又看了她一眼,才是转过身,看向远处的荀卿现在所居的小院方向。

“孔圣子讲学,推崇‘仁义礼智信’,而在下的恩师荀卿,正是以法礼以之相结合。”

“那时候,群弟子都会聚于一处相与论事,探讨。”韩非的目光渐渐幽扬,“那时,弟子围坐成圈,而荀卿总是于最中的微许台阶的位置上端坐着。听众位弟子一齐为着一个问题而相互探讨,理解。”

白苹听着韩非用温润着的还带着些许怀念语气的声音,讲着他们曾经。

眼前也不自觉勾画起当时的一副鼎盛风采,学风悠扬的模样。

诸位同师门弟子穿着一般模样。席下亦或是青衣飘带,脑后青丝以桠枝半束。亦或是锦缎华裳,戴冠以青白玉束之。又亦或是长发披于身后着,青白发于顶者。

众多位弟子相聚在一起,然后相互为一个问题而探讨着。

身居正中而坐的那位面容和善的老者,也是看着眼前的一切。

待到他们终于是争论不休之时,终于是拿此事来请教于他们的师者。而后,老者开始一字一句各自阐释,又夹带着自己的亲身观点之时。

他人皆是端坐正立,正中无一人不是聚精会神,亦是侧耳倾听,亦是默默沉思。

直到老者讲清楚了这一问题,其余的,便是让学生各自下去思考,探讨。

而坐下的学生,不管座中人到底是闭眼沉思的时候,还是他祥和讲解问题的时候,从头到尾,不仅是无一人放肆。反而还全都是对正中角的师者一脸的恭敬模样。

那样的学间气氛浓重又深厚的模样。便是全由白苹所想,也不禁露出一脸向往的表情。

实在是太过美好。

白苹不由更是几分羡慕,“诸学子同聚畅言,那份热闹,也是十分的为之快颐。”

韩非愣了下,转过身来便见着她一脸憧憬的模样。

带着些许无奈的轻笑了声,他道,“也不算是如此,毕竟各弟子之中总不会一丝纠纷也不存在的模样。再且说了,就如白苹姑娘所说,这种诸学子同聚的时候,亦是少见之时。”

他抬头,道,“生而在世者,特别是我等这种唯心求学之人,不仅仅是在私学之中的学习,更多时候都是行千里路的一种对阅历的充实,还有对书本之上的所见所认所论的知识的更深刻的一种了解。”

“所以白苹姑娘也是懂得,近年来,就像是长淮师哥已经是外出游历了许多年的模样。而师父荀卿此番之所以会前来,也是因为他一直都是在外游学,途径此处。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这句话总是有那么一些道理的。”

“不过,若是为白苹姑娘你的话,想来因为你家中还有一个热衷于游历求学的兄长,也是会更加的对这样的话有一个了解。”

白苹点点头,颇有几分感同身受。

每每当她见她的那位四处游历回来的兄长时候,虽然看着是要比之前临出发之时,肤色明显要黑了许多。

不过韩非没有说错的是,或许游学对于他们求学者来说,真的是一个很重要的不可或缺的经历。

就像是兄长。

哪怕是四处游历的生活,有时候也会的环境也许会过于艰苦。

不过对于已经了了此事,再回首的时候,哪怕是对着她所讲的那些事情的时候。虽是容貌黑了一些,不过眼神却是发亮着,耀眼像一道光,是星光。

他会极其骄傲的讲起那些他所经历的事情。

听闻父母夸赞,几年游历下来,兄长不仅仅是心智,就连主见意识也是慢慢的养成,且是逐渐的根深蒂固。

且更重要的是,他的心性是在慢慢的变化着的。

比如,若是在从前时候,看到同族之中有诸位子弟在暗中因她时而痴傻的事情来进行嘲讽。

那么兄长定然是会勃然大怒,甚至是直接放着她的面而大打出手。

而后来,却是面上温和有礼,先礼后兵。

如果不算兄长会在其他的各个方面,再将这些明面上已经求和的人以不动声色的行动力,让他们各种的为自己所说出的话付出一定的痛苦代价的话,相信白苹都要觉得她的兄长都要变了一个人似的。

不过,这倒是不足以显示出外出四处游历对心性的考验与锤炼。

在她为上古妖花的寄体的流言传出的时候,父母皆是未必伤了神。

父亲会在书房之中沉默叹息,母亲会在她面前凝噎落泪。

这个时候,却是一直以来都如同一个顽劣之子的兄长义无反顾的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