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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不知姑娘可有什么别样的见解?”

韩非谦虚着问道。

白苹抚着怀里的小白狸,一下又一下的。

虽是转移话题的推托之词,不过白苹也确实是在心里想了一阵。

半晌,她才沉思着望着韩非,道,“韩郎君,不知在你心里,又是哪一样对你来说,应该是更加看中一些。”

白苹说着,又看韩非心里也不是很确定的模样,想了一番,在心里斟酌着说辞。

解释道,“便如现在,韩郎君你已经是名扬天下的学者荀卿的入室弟子。”

“而现在摆在面前的,却是有两条路。是继续学着自己的礼法与道义,还是成为一个是为当代国君之中的其中一人。为权利而汲汲营营。”

韩非笑了下,说道,“怎的姑娘会以为,只要是为了权利,就必定是为如诸国国君一般,终生汲营?”

白苹挑眉,“韩郎君这话可是说错了,这并非是小女的选择,而是韩郎君自己的选择。”

“我自己?”

韩非怔了怔,然后想及方才白苹所说过的话,还有自己所给出的回答。

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白苹挑着眉,眼尾处也是微微上挑着的。

她娇俏着声音,一双弯月一般的眸子明亮若星辰璀璨。

“难道不是吗?”白苹同样是反问道。

她不由解释,道,“之前,韩郎君不是问小女,若是小女的面前摆着两条路,一条是追求权贵之路,而另一条则是追求着独属于自己的名声和地位的路。”

白苹快步走前领先几步,然后回头,浅绿的裙摆在空中扬起,起了一道漂亮悦目的弧线。

“而小女在提出,追求权贵完全就只是为如同其他诸国国君一般,一生汲汲营营。韩郎君不是已经出声反驳了?”

她道,“若是真的对这一条路无意的话,又怎么会下意识地去为他先行辩解?就像是,小女说起另一条路的时候,韩郎君你虽然也是激动,却是在相比于权贵这一点,着实是比不上的存在。”

韩非听着白苹的解释,心里暗暗地也用她所说那般,一直进行一番测试。

果然,最后的结论却是……确如白苹所言。

这便证明了白苹的所言非虚。

只是……

韩非皱着眉。

难不成要当真如此时心里所想,如追求所谓的虚无的权利?

他看着白苹,然后道:“白苹姑娘,这个方法的确是有用,但是,非用此法,很明显,相比较而言,更是放心不下权利与地位。可若真要如此的话,就如姑娘所说,追求权利,只是为了这虚无缥缈的东西而又为此汲汲营营一生。

非试想过,却发现这样的生活,根本就非是非心中所期盼。这又该是如何?”

白苹瞪大了眼睛,十分不解。

“为什么要这么问,就像是韩郎君你方才也曾说过的一样。谁说只是为了追求权利,就一定是要想诸国国君一般,一生汲汲营营,皆是耗费在那样的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之上?当然是还有其他的选择!”

白苹说的理所当然。

韩非略挑了挑眉,不由问道,“不知姑娘所说的其他选择,是……”

发现两人讨论的东西,他竟然是一点都听不懂的时候。

小卜生无可恋地看着现在竟然是能够讨论地热火朝天的两人,小卜却只是感觉到了兴致缺缺。

一时,不由兀自敛了元神,但识海中陷入沉睡,来调休自己。

林间小道旁。

听到韩非的又一个问题,她抿了嘴,歪头想了想,然后带着提示着,反问道:“那不知韩郎君,觉得长公子如何?”

白苹也是听了小卜的话,又想了想自己曾模糊听到的记忆,才是想起来确实是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的。

姬长淮身为荀卿的弟子,却是与韩非,亦或者是同在宅院之中居住着的弟子李斯。

他们两者之间则是有着本质的不同。

至于到底哪一点才是最大的不同,白苹想了想。或许就在于,诸如韩非,李斯,还有姬长淮长公子顺口提起过的同是荀卿的弟子张苍。

他们皆是为荀况的入室弟子。

而姬长淮长公子与之不同的是,姬长淮乃是荀况的记名弟子。

所以才会在最开始的时候,姬长淮一直就对白苹谈起荀况的时候,只是尊称了一句旧师。

姬长淮燕王室公子,所需要学的礼仪,还有为公子之道,皆是他所学习的任务。

再者,加上经常性的十天半个月,亦或者是更长久的一年几个月都不曾身在燕王宫殿之处,更莫要提与荀况求学的时间。

总总算来,姬长淮求学所花费的时间。

不长……

不过若是真的论起来,姬长淮的情况才是与韩非所说有那么一丝共同之处的。

韩非愣了愣,全然没有想到他的不解又与长淮师哥有什么样的联系。

不过还是低头沉吟了一阵,才是颇为慎重,道,“且不论长淮师哥所求学,又有多少成果。

单凭是这多年来,长淮师哥一直以来都是在诸国游历。长久以来,只是在阅历和眼界上,已经是令我等望尘莫及。”

白苹点点头,这话说的的确有理。

她也是自小出世在那样的一个大家族之中,而兄长同样是常年外出求学。

而她也是很容易的发现,每每求学而归的兄长,其实在其他族兄弟的对此之下,越发显得眼界开阔。

整个人周身的气质,其实是不一样的。

尤如鹤立鸡群。

不过,在在于韩非的这个问题上,他却是忽略了一点。

也是那个最是明显,却也最容易被习惯性忽略的一点。

“呵呵呵,呵呵~”

从未想过这样的几分冷清,甚至是淡漠的韩郎君,这个时候却像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童一般,显得异常的笨拙。

白苹忍不住笑了笑,然后彻底止不住笑。

韩非都不觉有几分的无奈。

他摇摇头,道,“莫非,是非哪里问的不对?”又或许是方才他所说的哪一句话有什么问题?

韩非仔细回想了一下方才,自己所说过的一句话。

确定无半点问题之后,韩非看着已经是微微笑红了脸颊的白苹,实在是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