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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之时,天已大亮,一睁眼,便对上了帝君的那双隐隐含笑的眸子,我不自觉抖了抖,果然下一刻,耳边便传来了帝君冷然却又似乎隐含关切的问候,“怎么了,可是身体不舒服了?”

看着那双眼睛,我不禁又是一抖,连忙回绝辩解道,“没,没有,我的身体还是好得很。”只是,一急之下便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两人对视无言,我忽然领悟,自己是为什么会感觉不对了……此时的自己,竟还是乖巧的微缩在帝君的怀里,模样委实亲密了一些。我有些哑言,伸手推了推眼前的人,“帝君现在这般又是作甚?还不予放开,恐是我心里又会多想了去。”

眼前的人在听完我说的话后,那双似是盛着星光的眸子却是陡然黯了黯,抿了下唇,“怎的,怕被人发现吗?如今你我二人已注定终为一家,纵是被发现了去,他人也是说不上话的。”虽是这样说着,手上还是很受威胁的离开了揽在我腰间,随即起了身,掀帘便出了去。

至布幔又垂了下来,遮住了我想要去探寻的视线,这个点其实相较于平时来说,还有些早,还未真正的清明起来。良久,身旁的那明显睡过人的铺位也已凉透,我才有些意识,伸手轻轻摸了摸那空荡的去为,心里也不知到底是何情绪,只是忽然觉得现状,自己也委实凄苦了些。

快速套了件紫纱裙袄,我也跟着下了床,思维还在飘忽中,恍一惊,绿儿还未曾知晓帝君昨夜便到了她这里借宿,就方才帝君光明正大的下了床去的模样,心里默默为一会儿的绿儿默哀。我现在就已预测到了绿儿待见到帝君时的那幅惶恐不安的表情了。一瞬,因为怕一会儿会看到绿儿那暗含戏谑的眼神,我的动作越发的慢吞吞。

掀开了青布帷幔,环视了屋内一番,只见帝君正手里捧着书桌上的一本书册,正慢条斯理的一页页翻看着。只觉觉得不对。细看去,竟然是我之前在下午无聊只时,随意翻来的画本子罢了。

原也是不太在意,待脑袋转了个弯,猛然抬头,不会,不会是帝君看的那本恰恰就是她看的那本吧?

想及此,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想到那书中所描写的,书生小姐在芙蓉帐里的令人喷血的脸红场景,心下有些发虚。转头看向帝君,只见他竟是在一旁看的认真。明明是深闺之女孩儿咬紧了下唇,厚重刘海下有几分可怜的眸子颤了颤,风忍皱眉又是问了一遍,女孩儿浑身一抖,瘦弱的身板颤抖的厉害,“奴,奴无名。”

无名?

风忍提笔正要写着的手微微一顿,抬头重新看着女孩儿,“你没有名字?”

“是,奴从记事起就没有名字。”女孩儿抿唇低声答道,她的名字,也从来没有人敢叫。“是,管……风管事,奴都记下了。”女孩儿低声回答道,头仍是低着,一层厚重的刘海,风忍有些看不清她面上的表情。

风忍回头又是看了她一眼,心中微许复杂,摊开一本册子后又是抬头瞧了她一眼,“你叫什么名字?”事,却硬是让他看出来几分正事之态,脸上偏偏还是那样的认真,也是那般的耐看。我不禁心里燥了燥,脸上莫名有些发烫,手上的动作也愈发有些不自在。磨磨蹭蹭,终是墨迹到了帝君,那个正看着书的人一旁,支支吾吾,小声期艾道:“这,这是我无意间翻开的,不是什么正经内容。哎,也是些个闲书,平日翻开来瞧瞧罢了,帝君,日理万机的,自是看不得的,倒不如得了闲游游景致如何?”

斜眼正瞟见了绿儿,一派拘谨地候在了房门外头,便出声喊道:“还在外头站着作甚,还不快些将这些个杂物收了下去,端些饭食来。”绿儿闻言,忙道了声是。

我颇为满意地转头,才发现面前的人已将书册合上,放在了一旁,一双眸子紧紧盯着自己,眼中似笑非笑。

窗外微风拂过,屋内的帷幔又是被吹的轻轻扬起,转了几转。那垂落至地的还未束起的发,也被风扬起了几簇,紫衣翩然,这样看着,竟也凭空生出了几分清冷味道。

早就听闻天帝义子,清涯在早年间曾广现于人前,并且大都都是一身紫衣,一柄孚玉绘雕扇,行的是自认道义,翩翩佳公子,端的却是满身的生冷派头。主要便是参与带领了几个算不上出名,却也是凶险万分的战斗,因是行兵用道奇特,且熟透兵理,倒也是场场奇胜,得了些威望名头。众人都道是个“紫衣疏邪”,问其缘故,却是与人疏离,人似正又非邪。

却不知为何会在数百年前便避在了华夕宫中,没有了天帝的召唤,是奈何也轻易不踏出这个宫门半步。

彼至今日,在双方都相知的情景之下,我已是第二次见他了吧。第一次拂芊花开,墙头树下相遇,倒也还算是亲怡。第二次…却是忽立在我的床头,悄无声息,态度不明,已至是如今这番光景。

“既是不喜看,抛了便是,又何故如此神态。”陡然我心中徒然生出了几分闷气,又见面前的人啼笑皆非的神情,便直直道了出来。

说罢便拿了那书册,冷静开口,“小仙内心污秽,确非帝君心苔固守,清灵无尘,这些个话本书册也是小仙平日里的少些兴趣,恐是个入不得帝君的眼罢。”

“也是,这些不过是凡间里那些俗子的庸俗套子,在帝君看来,所谓的情趣,倒也称不上什么趣味了。帝君若是想要笑话,何不大方笑出来,这般折磨了帝君,反倒是小仙之过了。”

听了这话,面前的人却是轻皱了皱眉头,抬眼细细端详了片刻。

“方才还是好好的,怎的忽然就发这许蛮缠脾气来气我,你知道的,本君并非是这个意思。”语罢,微顿了顿,似是想到了什么事,“本君也并非取笑之意,只是,只是何必无聊至瞧那些书册,你若是得闲,也可与本君共消磨时间,打发些闲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