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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残忍的事实震惊的我许久都未回过神来,一瞬,我甚至傻傻地捂上了眼睛,在感受到了无边的黑暗后才睁开眼,在自己默默地想。芍药,不要再睡了,醒来吧,这个梦一点也不好,你你明明不是这么想的啊,你不是,就想与他就这般过下去,你就想这样子跟着他的吗?

可是,再次睁开双眼,面前的男子仍是那样的芳华绝代,眸光潋滟的盛着一片星光。

却还是与方才一般模样,眼前的一切,终于让我的自欺欺人破碎,我知晓了,想象是成不了现实的。

就算我在自欺千次万次,今日,此刻正端坐在我的面前的,这个从容镇静,一身气度足以漠视一切的男子,也是自己千百年来,第一回动心的男子,一个我只知道他叫玄谨的男子,就要离开了。

浮尘在世,于仙,过眼的不过都是消散烟云,却总会有那样的一个身影,留在了眼前,篆刻在了心间。

或许真的有些可笑,第一次春心萌动,却是改为表明心际,就要面临分离。在天庭万载,却爱上了一个不知姓名,也不能告知自己姓名的男子,多想他只是能知道自己的名字也好,沧海桑田,偶然想起,是不是也会记得,曾经有那么一个女子,配着自己,有一段暖人记忆。

但,一切都是徒想,我望着眼前正燃烧的火焰,沉默,也只会沉默。土堆旁,几块零小石子孤独的散落着,一阵风吹过,一片尚还是翠绿的树叶飘散落下,至地。虽无声,也还是惊醒了正魂不守舍的自己。

“呵呵,这倒是,你的伤势如今也无大碍,这么多日都在这里离荡,是该早日离开了。”我本想笑着说出这句话,轻松些,不让离别前的最后一刻,气氛仍是如此的僵持,临出口却发现,此时的笑实在是勉强至极,也只好作罢。

“花漠……”

对面男子语气低沉,喊着名字时,竟也是这般的好听。

我不禁在想,若是此时他喊的是芍药的话,自己会不会因此感伤的哭出来?可终归,他,喊的是花漠,虽然现在也是我……

“你,是打算现在就走吗?”我还是做不到默然的看着他离开,反问道,声音不自觉带着哀伤。

“不,一时辰后再……”

话未说完,便被我抬手打断,我忽然不想听到他要几时离开的消息了,只是目光紧盯着火堆平静道:“万千世界,我们能够在此地相遇,即是缘分不是。如此,我们也便是朋友了,你我估摸着心里也都自知,我有秘密,你不知道,而你也有自己的秘密,我不知道。”稍停顿了些许,只见他皱着眉头,“所以…………你想说?”

我抬头,定定地看着他,视线细细地扫过他俊秀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和那淡色的,想象中有些微凉的薄唇,“所以,今日一别后,纵然同为仙界对面的人,眉眼深深,却也并未拒绝,久久注视了我一会儿,才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其实,方才我是想说,日后我们就是再见面,估计也已识不出对方了,所以,我想告诉你,让你知晓,我,那个陪了你几日,被你照拂了几日的小仙,已喜欢上了你。尽管如今再说确实有些晚了,可是我不想让自己就此而留下遗憾。

而且,我还很想问问他,几日下来,他可曾,心里有一点点喜欢自己?纵然这个想法有些不切实际,简直是天方夜谭!

可不知为何,话临嘴边,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无奈,脱口而出的话在口中绕了又绕,提出了同游的请求。不过还好,起码能够一同相处的时间又长了。

得了首肯,我笑得嫣然。

恍惚间,似是看见眼前的人呆愣了一下,一时有些惊奇,便要停下细看却见仍是平日里那淡淡的模样。想来是真的看错了吧,毕竟,是那样的一个陌视万物的人,怎会有征然时刻?没有看见,笑的一瞬,对面的男子一晃而过的征然和随后眼中的流光溢彩。

于是,在难得的相互陪伴的还算温馨的时刻,我走在了前面,那个清冷决然的男子则施施然地跟在了身后。

“玄谨,你倒是快些啊!在这般磨蹭,天可就要黑了。”我在前头远远喊道。

“……”

许是此时的我看起来太过奋脱了,男子凝着眉,神色罕见的带着一抹担忧的看着我,是以,当一只微凉的带着淡淡檀香的轻抚上了我的额头之时,我愣了。

“也未曾发热,怎就……”

剩下的话,他没有再说,隐在了一片神色忽就变得难料的晦明之中,如此,余下动作也就不了了之。

想想后来怎么了。后来,我们找到了一处溪流,碧水流笙。

应是上游冲来了些不知从何处而来的拂芊花瓣,淡粉的,似镶嵌在了碧壤的红晶。我有些欣喜,竟在这种地方看见了最为倾心的拂芊花,脸上的笑容不禁愈发灿烂。银铃般的笑声在幽静的山林之中回荡。

不远处,背手负于身后的紫衣男子,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竟还似幼童般天真的少女,身后的手指微微一动,霎时,漫天拂芊花落,渐渐的,花瓣铺满了山径,染红了碧渊。

不知过了多久,男子伸手轻轻抚过熟睡女子的额鬓,墨黑的发,安静清秀的睡颜,缓缓勾唇,深邃眼里,似只有面前少女的存在。

长袖一挥,一白玉躺榻顿现。男子弯身抱起了熟睡中的女子,小心置于榻上。良久,轻轻在女子红艳的唇边印上一吻,“等我,等我找到你。”

一阵清风吹过,吹散了这句恍若未闻的低喃,似是,从未有人说过。“实是小生倾慕这九尾多时,只望一见。”书生仍不愿屈饶。

“人类,你可莫要得寸进尺,后果不是你所想那么简单的!”

女子一挥袖,书生便猛地摔倒在了树根下,胸口有些钝痛,“你若非昨夜善待了阿白,现在早就是一具无人知道的尸体了。”说着,便俯身抱起了其中的一只浑身雪白的肥兔,向着森林里部走去,慢慢隐在了层层树荫之中。

书生踉跄地扶着树干爬起身,眼里却是一片流光溢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