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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幻言 > 食妖奇谭 > 第204章 阻挠者杀 包庇者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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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等皆敢忤逆我!”

阴雷弥漫,电光交错,雷湖电力十足。如此恐怖的电流莫说是凡人就算它是妖,进了雷湖不死也非掉层皮下来,真是生人勿进。

然而,在这恐怖的雷池中多出数个身影,不畏生死。

村屋废墟里生起一片翠绿绿的竹林,枝繁叶茂生机勃勃,密集的竹子疯狂生长,狂暴的雷电难以穿透竹林,只能在此是止步不前。

茂密的竹林,汐竹面色煞白嘴角溢出一条猩红血线,以她大妖王的实力不足矣抵挡汹涌如海潮般的攻势,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皆因她的好姐妹。

林芝身负半步妖帝的修为,足矣傲视於天地间,只可惜痛失护身法宝油纸伞,想要正面招架雷电难上加难,好在妖力充盈足可冠绝天下,在她倾尽所有的加持下,汐竹才得以撑过一轮又一轮强劲攻势,立於不败之地。

“妹妹对方太强,依我看还是放弃吧!”

汐竹已是强弩之末苦苦支撑,其实她并不想得罪封号真人的存在,卷进来的原因只有一个‘林芝’。

林芝妹妹是个外冷内热又重情重义之人,见囝裴有难岂有不拔刀相助之理。重情义、为报恩哪怕对方封号真人也毫不畏惧。

万般无奈之下,汐竹做为她的姐姐情况紧急不容思量,也就糊里糊涂的被卷了进来,而今真是骑虎难下。

此刻的林芝很是为难,囝裴有救命之恩,汐竹是她千年的姐妹不是亲人更胜亲人,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一个要救人,一个要放弃,真是进退维谷难以抉择。

若她放弃了,囝裴和徐子麟必难逃一死,若是她不放弃对方封号‘真人’实力滔天,弄个不好非但救不了人,反而把自己也给佘进去不可。

“汐竹,带她快走。”

性命攸关之时囝裴不顾安危放声大吼,重情重义又是个痴情汉子,实乃世间少有。

林芝本还在犹豫,囝裴要她走她反而不走了,摇紧牙关施展浑身解数,全力抵御汹涌而来的巨剑狂袭。

剑气飞溅,剑光深寒。

徐道子怕是动了真怒,黑色巨剑逼出剑气锐不可挡,翠绿竹林仿佛遭受狂风暴雨的摧残,难抵锋芒应声而倒四下里飞溅,转眼间倒下一大片。

他并未有半分幸喜,有的只是无尽恼怒,竹子好似施了魔法咒语,倒下一大片又生出一大片,周而复始、无穷无尽。

“可怒也,尔等乃是何方妖怪”徐真人怒喝,而今妖界衰败不堪,不想在此地碰上硬茬。

林芝不答,不是不答而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复苏竹林需要打量妖力维持,妖力一泻千里流失厉害,若非她妖力雄厚眼前屏障立破,而今已是面若金纸。

林芝当是如此汐竹更是不堪,额头冷汗滚滚如雨下,咬破银牙的坚持,丰润的红唇干裂发紫,如此以往下去捎带片刻屏障必破。

“婆婆,求求你救救我们”阿离苦苦哀求,哀声如泣如诉,老太婆怎能忍心看着,所有的一切都落入晏婆婆眼里,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青锋剑迅捷若电,破开竹林迎击强敌,为了自家阿离老妪拼上性命。

可惜,三尺青锋岂是阴雷重剑的敌手,不过三照面剑毁人伤,若非晏婆婆身法诡异又知机的早,大开大阖的一剑非要她老命不可,躲过了致命一击也伤的不轻,败下阵来。

竹林里太行和王屋二个草头神彼此互望一眼,明知不敌也只有硬着头皮上,谁让徐子麟上丹田还存在那么一位,子麟的生死於他二人毫无半点干系,但是哪位怕是掉下根头发丝来,此二人都必定抱憾终身自责一辈子。

二个半神发了疯似的冲出去,倒是惊了徐道子一跳,没想到自家清理门户竟惹来如此多的阻力,先有青邱山城一干妖怪后有山神阻挠,阻拦如此之多实让人匪夷所思,不知名的妖怪姑且不论,半路杀出的二个山神可是货真价实的半神。

难道说此子有非常过人之处?

徐道子心中越想越是疑惑不解,其实在他心中并非是要赶尽杀绝,只不过是子麟顶撞太过,一时怒急攻心罢了,生来护短的他对徐赣、徐天赐、徐子麟三代人其实有种深深愧疚,正是这份愧疚感让他不允许徐子麟有半点行差走错。

自家子嗣不看僧面看佛面,多少也不会闹到如此地步,只怪子麟初生牛犊不怕虎非要针尖对麦芒激怒了老者,再加上为了个山野妖女不惜沦为化妖。

自古为妖者多怪。

徐家乃天师正统一族,历代天师当降魔除妖为己任,虽说时代变迁天师不再狩猎妖怪,但只要有为非作歹、为祸人间的妖怪,天师一族自当义不容辞的斩妖除魔。

可谁承想历代与妖为敌的天师,竟然出了个化妖,大言不惭娶妖女为妻,种种行径皆逆天行事,非但如此还有诸多妖物横加阻拦,而今还出现了山神。

所有的一切都冲着他而来,怎能不怒发冲冠一发不可收拾。

“徐家家训,但凡沦落化妖者、入魔者,人人得而诛之。阻挠者,杀。包庇者,诛。”

惊天狂喝引来天地能量暴走,漆黑夜里一把巨剑在雷光的击打下彰显。

狂风呼啸,残月无光,月黑风高,杀人夜。

黑夜中阴雷滚滚,巨剑化作一柄天剑,举手投足间足矣开天辟地,剑气所指摧枯拉朽,竹林被活生生消去一半,林芝重创,汐竹昏死,半神难抵剑威当场吐血,晏婆婆整个人飞了出去。

剑在狂风中咆哮,每出一击必见血,带有余温的血液溅落在子麟的脸上,深深自责,深深内疚。

他们都是为了我。

都是我的错。

是我的错。

我的错。

我错了吗?

不,我没错,错是他。

徐子麟的意识海里有一女盘踞在此,她的美足矣令天下人动容,哪怕是不经意的一眼,也足矣令人神魂颠倒,但又不敢直视怕见了有亵渎之嫌。

她仿佛睡着了,睡在一片花海中,最大那一朵就是她的房,花心为床,花瓣为被,沉沉入睡,不知何时、何地、身在何处。

而此时,她醒了,被人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