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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多难管理,无人可用也是难。

卖酱菜的铺子找到了也租了下来,却没有请到合适的掌柜坐镇,只能先招来了两个伙计。

酱菜已经做成了一批,迫切需要打开销路,存货多了,会影响现金流,更何况翁晓晓手头的钱已经所剩无几。建作坊、置办坛坛罐罐、买菜,笔笔都不是小数目,商队那边又投入了不少。

没有掌柜的,就只能她跟凤姑亲自上阵,凤姑还要兼顾着田庄、作坊,更是两头忙。

酱菜作为大众消费品,卖的多才有得赚。想很快就打开销路,只能加大宣传。

两个伙计虽然年岁不大,但胜在够机灵也肯吃苦。翁晓晓守在铺子里,就让他们去酒楼、茶肆,任何有酱菜销路的地方去送试吃品,送过之后,晚一两天再去回访,总能接到一些单子,也不白辛苦两位伙计,大方给提成,卖的多拿得多。

因为送的试吃品多,第一批货卖光时,核算下来竟然还亏了一两银子,令翁晓晓很有些挫败感,从穿进来可还没做过赔本买卖呢。

不过,也真正体会到了创业的艰难。

第一批货卖光的时候,第二批货及时地运了过来。

翁晓晓她还有钱庄的事情要做,不能被拴在铺子里。两个小伙计,东来能说会道,翁晓晓就安排他继续推销。庆历稳重,也识字,就留下看柜台兼记账。

铺子总算上了正轨,只是家里的人手又不够了。

小天要经常跟着翁晓晓出门,春霞则跟着凤姑当跑腿的,秋月不仅管着家里的开销,还要查验庄子、铺子、作坊的账目,这三个都没时间做家务事。以至于家里的活儿都落在了新来的甘嫂身上。

甘嫂再任劳任怨、吃苦耐劳,也是忙不过来的。打扫屋子、洗衣服、做饭就她一个人,每天累个够呛。凤姑也体谅她的不易,又买来个做粗活的婆子和两个老实巴交的小厮。

就这样,家里、外面才都算顺畅起来。

......

前几批酱菜主要是萝卜干,等新鲜蔬菜陆续出来后,柜台上的酱菜缸又添了好几口。

酱乳瓜:主要以每斤30条以上的鲜乳黄瓜为材,皮薄,肉嫩,青脆无仔,无渣如乳;酱牙姜,选取南方嫩姜为材,最肥、最嫩、纤维少、入口脆;螺丝菜,取甘露子为材,形如螺丝又像宝塔,脆而清,细而嫩;什锦菜,选用红、黄、翠、绿、黛等多种色彩的酱菜,切成丁、条、块、丝、片等形状,组配成什锦菜,外形既美,色彩多。

各样的酱菜摆在柜台上,价格不一,口感各有千秋,任人选择。

装坛子送节礼用什锦菜的最多,价格也最高。萝卜干最大众,好吃又便宜。

到下半年的时候,生意便慢慢做起来了。

等供不应求的时候,作坊不得不进行了扩大,人手也增加到了十个。

这样的问题解决了,还有新问题。

问题连着问题,那就一个个地解决,这就是我们最有烟火气的小日子。

......

“你怎么来了,有急事?”面带倦色的翁晓晓刚走出钱庄就看到了等在一旁的春霞。

“东家,作坊出了点事儿,师父请您务必过去一趟。”

翁晓晓右眼皮配合地跳了跳。

“走吧,路上给我说一说。”翁晓晓接过缰绳,翻身上马。

三婆儿子王方卖酱菜配方得了五十两银子,就去旁边的村子里买了几亩地,有自己的田地总是农民一辈子的盼头。买了地,便退了这边的田地,人却暂时还住在庄子上,刘管事念着多年的乡亲情分也没说什么,没撵他们。

三婆的孙子不知道听谁说了点什么,说作坊一个月要挣多少多少钱,回去跟他爹一说,这才觉得拿五十两亏死了,还是应该要干股的,拿了干股,每年差不多都可以拿五十两。俩人越想越不对头,越想越委屈,第二天就跑去了作坊大闹。

刘管事说服不了,也劝不动,只能请凤姑去处理。

他们知道凤姑有功夫,不敢硬碰硬,就把走不动路的三婆背了去,席地坐在作坊门口,不准进也不准出。

遇到这些老弱,讲不通道理又不能来硬的,凤姑头都大了。

听到这里,翁晓晓立刻勒住了缰绳。

欧阳华在书院读书,不能去打扰,但是翁晓晓见过他哥,此人正是扬州县丞。

“春霞,你回去找秋月拿配方买卖契书,我去见欧阳县丞,你拿到之后过来跟我汇合。”

“小天,你去田庄,让凤姑跟刘管事稳住场面,请刘大娘时刻守在三婆身边,这老太太绝对不能出事。我先去见过欧阳大人,这事儿我不会私了的。”

二人听清楚吩咐后,各自上马离开。

欧阳家在扬州根基深厚,首辅倒台,不少官员被罢黜,但欧阳华的爹迅速起复,长子欧阳震也谋得了实缺,成为扬州县丞,去年春天还娶了杭州知府的嫡女。

翁晓晓思索片刻,先去了“美美”酱菜铺。带上一坛最好的什锦菜,才去了县衙。

......

“翁公子,我家大人有请。”

翁晓晓只在门房稍等了片刻,便被衙役带了进去。

欧阳震正坐在那里饮茶。

“学生翁晓,见过大人。”翁晓晓有秀才身份,自称学生,以示敬重。

“翁公子客气了,请坐。”弟弟嘴边常提起的朋友,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欧阳震很是客气地说道。

“自家铺子的酱菜,还算能入口,请大人笑纳。”礼多人不怪,贸然上门就送大礼,怕人家不敢收。

没有私交,欧阳震直接问出了来意,“翁公子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回大人,是这么回事儿。我这酱菜是买来的配方,当初花了五十两,有签字画押的契书。可那人见我如今生意不错,又要求以配方入股,我自然不同意。他们便整日堵在作坊,已经没法正常做事了。配方买卖实属自愿,如今又反复,我断不会让步的。”

“契书可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