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秋良可不想陪他在外面过夜,好不容易脱离那个鬼地方,他要好好为自己活下去才行。
行,叫不醒是吧!
左秋良心一横,双手搂上男人的脖子。
冰冷的双手贪婪地紧贴着那温热,不断汲取他脖子上的温度,男人忽地从他身上弹开,捂着脖子【嘶】了一声。
男人彻底清醒了!
那晚,男人得知左秋良的处境后把他带回了家。
后来他就在盛西兰特斯大学的地下网吧当了网管,工资待遇全凭老板良心。
好在男人是个有良心的,从没苛待过左秋良,工资都是按时发,也不会乱扣。
左秋良一个月可以休息十天,因为网吧只有他一个工作人员,所以他休息就是网吧歇业了。
男人似乎很有钱,一点也不在乎网吧亏损。
再后来就有了陈八碗,左秋良捡到它的时候,也是一个寒风中的夜晚。
陈八碗当时还不足月,和另外两只小狗在纸箱里被扔在路边。
左秋良和路人争了许久才勉强争得一只,狗只有三只,但大家都抢着想养。
陈八碗是只白色土松犬,小时候毛茸茸肉乎乎的,别提多可爱了。
冬夜里风大寒冷,左秋良把它放进衣服里,两只手拖起里面的衣服让它躺在上面。
最外面的棉服挡住了风,小小的一只,就这样乖乖躺在他双手之间。
刚把它带回家时,眼睛都睁不开,饿得哇哇叫。
左秋良把自己的早餐奶温热了,才想起来没有买奶瓶,最后是用筷子蘸取,一滴一滴喂到它嘴边。
小小的陈八碗感受到嘴边的奶,用小舌头奋力去舔,喝不到就继续叫。
左秋良事无巨细,在网上查怎么喂养,有哪些注意事项,忙活了很久才将奶精准喂到陈八碗嘴里。
晚上只要一听到它叫,左秋良就会爬起来喂奶,可谁知道这小东西一晚上叫八回!
他一边感叹小家伙精力真好,一边迷迷糊糊爬起来继续喂奶。
左秋良怕它营养不均衡,还自作聪明榨果汁喂它。
他白天要接待店里的顾客,但也能很好地照顾陈八碗,那是他来到这里后唯一的一个依托。
除了不会说话,也正是因为不会说话,左秋良拿陈八碗当亲人。
到底是心软了,他搬来椅子去拿放在高处的狗粮。
“等着,爸爸给你拿!”
“我们八碗呀,从小就没饿过一顿,是爸爸没有先见之明,没关系,你吃完还能一起吃爸爸的储粮。”
“有我一口呀,就不会饿着我们家八碗的!”
狗粮被他放在柜子顶上,拿到袋子的瞬间,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吃这么快?
明明已经很控制分量了!
袋子里的余粮别说明天,撑过今晚都难!
左秋良无奈地摇摇头,“陈八碗,你是真想要你爹的命啊!三天的量只够你吃两天!”
陈八碗眼里尽是渴望,盯着他手里的袋子,尾巴都快摇飞起来了。
左秋良长叹一声,无奈地摸摸陈八碗的狗头。
语重心长地说:“饿着谁也不能饿着咱们八碗是不是,爸爸出去打猎,你好好看着家哦。”
谁让他家八碗这么可爱,多吃点就多吃点呗!
大不了他辛苦一点,只要孩子好就行!
他不知道外面乱成什么样了,也不知道自己出去会遇到什么,他只知道,他儿子不能饿着!
左秋良也才二十岁而已,却对只相处了一年的陈八碗极其负责。
陈八碗哼哼两声,左秋良翻箱倒柜了一阵就来到窗台前。
家里能用的布条他全都翻了个遍,自己的床单都用上了,硬是没舍得动陈八碗的小窝。
打开窗子的瞬间左秋良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
“我这狗记性!网吧在地下,往哪儿跳呢!”
陈八碗听到动静,对着他吠了两声以示不满。
他咧着嘴,“哈哈八碗对不起,爸爸没说你,乖!”
捷径是没法儿走了,还得从正门出去,这需要很大的勇气,毕竟那怪物可能还在。
犹豫再三,左秋良决定,还是等弹尽粮绝再说吧,转头若无其事地吹着口哨从通道爬回房间。
他的食物分一半给八碗也还能再撑一下。
盛西一号体育馆。
“三天了!救援在哪儿呢?”
一个穿着白色背心,有些强壮的男人突然站起来,他朝着阳宸一行的工作人员崩溃发问。
经过三天的煎熬,终于有人坐不住了。
起初选择留下的人,无非是畏惧外面未知的危险,以及贪恋能跟偶像独处的机会。
可这三天,阳宸都是在后台,根本没有再出现在场上过。
工作人员提供的食物和水也越来越少,他们熬不住了。
越来越多人跟着附和。
“是啊,当初是你们说有救援我们才留下来的。”
“可是,这都几天了,一点影儿都没有,必须给我们个说法,到底有没有救援?”
粉丝:“对,给个说法,让阳宸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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