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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文愉眼里,洛衍就是一条有些修为但是不多的普通蛇妖,跟沅离这种上千年的老东西根本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此话一出沅离呼吸一紧,文愉垂放的两只手不知几时死死的掐在了他的脖颈上,指甲几乎嵌入皮肉,沅离将他的怨恨不安焦躁全部收入眼底,静悄悄的等待着他的泄气。

伴随力道加深文愉的双手愈发的颤抖,发软,好像被打了肌肉松弛剂一样,越用力越使不上力,这种从幼时心底就埋藏的绝望感翻涌而出,沅离抬手轻轻擦过文愉有些发红的眼睑,低声笑着,嗓音愉悦,像一个恶作剧成功的熊孩子,耀武扬威的展示自己的成果。

等待许久,久到沅离的脖子上已经出现青紫掐痕,一瞬间爆发的狠劲儿已经足够掐死一个与他相当的成年人,可惜沅离不是人,这样的伤害在他眼里不亚于一只气急的小奶猫在张牙舞爪,没有任何法器辅助单靠肉体博弈,文愉输得十分彻底。

脖颈上的力道逐渐软去,文愉大口大口喘着气,那种被锁定的惊恐带来的窒息感好像被扼住喉咙的人是他,心脏麻痹一路蔓延到指尖,如坠冰窖。

沅离将颤抖的人轻轻揽住,手掌从后背摸上颈子,绕了小半圈虎口掐住侧颈往上一提,细长脖颈暴露眼前。

他迫不及待的张口咬上,牙齿刺破颤抖的皮肤,新鲜血液流入口腔,毫无节制的索取,文愉脸色肉眼可见的逐渐苍白。

或许在下一刻他便是一具尸体,文愉如此想着,血液的流失并未让他更加恐惧,好像更倾向于要解脱了的松弛,文愉缓缓的闭了眼,或许,这本就该是他的结果。

可沅离终究是口下留情了。

……

“我怎么不知道这小崽子这么焉坏?”薇安娜看完回放,一脸茫然的看向正在看剧情的杨柳,发出了疑问。

“你亲妈滤镜太重了,我猜你也把剧情忘得差不多了吧?”杨柳听见薇安娜的话,只轻瞥了一眼,又继续望向投影。

“呃……”

这还真被杨柳猜中了,薇安娜在重生在这个小世界之后,一直都是自己的生活,直到很久很久以后的某天,将剧情忘得差不多了的她,才发现这个世界是她所看过的一本小说世界,且自此以后都被困在这个故事里不停的循环,即使她试图改变现状,仍旧无数次回归了正轨。

“对了,我记得,按照原先的剧情,你这会应该已经领盒饭了。”杨柳翻看着让系统从文愉家复制过来的古籍,寻找着关于沅离身上咒文的介绍,她总觉得,那东西绝对不简单。

“嗯,因为这一世我没有喝戴尔斯给我准备的红茶……”薇安娜单手托着腮来回拉动进度条,去观看她小儿子沅离的一系列操作,她怎么也不敢信一向顽皮跳脱我行我素的沅离竟还有腹黑这一面,当然,也可能是她忘了设定,亦或是杨柳说的,亲妈滤镜太重。

“呃,红茶?”捕捉到关键词,杨柳脸色一下子不好了,因为她喝了……

她完全没把故事中薇安娜的死,怀疑在薇安娜的大儿子身上,因为一开始的设定里,并没有提及薇安娜是怎么死的,只是写了戴尔斯继承了薇安娜的位置,沅离再次回国后,又取代了哥哥戴尔斯。

想到这里,杨柳沉默地扶着额头,纠结过后,真实之眼开启扫视了薇安娜,结果令她微微松了口气,“还好,没啥大碍,只有微量毒性,不过长此以往也不是个事,干脆你直接摆明把位置让给他得了……”

“嗯,也不是不行,但瑞因怎么办?”薇安娜如今是直接随杨柳折腾,轮回无数次已经开始摆烂,如今有个人替她干活,她其实求之不得。

“反正原剧情瑞因还是要回来和戴尔斯争位置的,哪种方式都一样。”杨柳想得很简单,她觉得只要不影响剧情大致走向就行,免得不好拿捏。

“也是。”薇安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而后继续看向她那熟悉又陌生的儿子。

……

文愉已经不记得怎么离开的沅离,又怎么回的家,只是麻木的打开了门,看见了他恍如隔世的爱人。

一瞬清醒,他觉得是值得的。

文愉坐在地毯上揉搓猫咪翻开的肚皮,情绪稳定许多看上去除了有些精神萎靡以外也没再像个失了魂的躯壳,终于与现实又有了沟通的这种感觉让洛衍稍微放了一点心。

“所以你没打过他,才被咬了?”洛衍一边掰开碘伏棉签将褐色液体沾满,才对着地上玩猫的人招招手。“过来擦药。”

小猫柔软的肉垫子一上一下的替换着将文愉的手压在爪下,听着声爪子一空,好些天没跟主人互动过的猫尤为不满,黏糊糊的叫着甩着大尾巴开始胡贴乱蹭。

“嗯,我东西放在五四七了,又赶上时候,就没打过。”文愉手指勾着衣领歪头露出伤口,用洛衍的话来说谁知道那玩意儿有没有携带病菌,还是得消毒,不过也确实如他所说,有些发炎,周围一圈泛着微微发紫的红,一看就刺的不浅。

“下次有这种情况先给我打电话好不好?别老跟他硬碰硬,老这样对你自己也不好。”洛衍欣然接受了他的说辞,假装没有看见他因为习惯性说谎时心虚低下的头和手上三秒十个假动作的行为。

“袖子挽起来手掌心摊开我看看。”

洛衍一边说一边再次掰了两根碘伏棉签,文愉慢吞吞把手从猫肚子底下抽出来而后解开袖扣挽上衣袖露出凌乱的抓伤和掌心的掐痕,洛衍眸色一沉一言不发的给他上药。

“局里的事儿忙完了吧,有假吗?”

“没有,这一次我负责给新人善后,不算主力所以没有直接假期,不过算加班。”文愉甩了甩手臂借着挥动时的风来驱散一点后知后觉的疼痛感。

洛衍听着若有所思的沉吟片刻,而后道,“请几天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