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小天探出头，小宠物？！
女鬼面具下的神情看不大清，但显然遭到如此对待必定不会很好。
沈叹才不管女鬼如何，她将驭鬼旗收入囊中，举着手中的长剑对着女鬼，杀意尽显。
女鬼盯着沈叹，似乎在寻找沈叹的弱点。
二人之间十分紧绷，似乎一点就着。
倏的一下，女鬼朝沈叹充了过，她精瘦的手弯曲成爪，直直向沈叹的致命之处攻击而去。
沈叹举起手中的剑反击，女鬼的手触碰到沈叹的长剑，发出滋滋滋的声音。
她视线下移，注意到什么，甩开女鬼，问：“你不是鬼？”
女鬼的手心受了一大片伤，可她就像丝毫没有感觉到不适，般若的面具让她整体都显得恐怖极了。
她又猛的朝沈叹攻击过去，一招一式，都带着浓烈的杀机。
沈叹将手中的灵剑散去，又变为一条长鞭，
含着冷意的眸子将女鬼所有的出招都看在眼里。
她并没有急着对上女鬼的攻击招式，而是一直在避开女鬼的攻击。
长鞭缠绕在沈叹的手上，看的灵小天心里忽上忽下。
几次下来，女鬼也看出沈叹故意不和她对上的心思，她更加朝沈叹发难，打算一举将沈叹拿下。
看着气势汹汹冲过来的女鬼，沈叹勾了勾唇，等的就是你。
只见沈叹手上的长鞭顿时飞了出去，直接绑在了女鬼的身上。
女鬼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可她发现，无论她怎么挣扎，她都挣脱不会这条灵力长鞭的束缚，而且，这条辫子上面还裹着淡淡的灵力，那灵力极其霸道，只要她稍微有点动作，就会把她割伤。
察觉到这点的女鬼老实安分下来，般若面具下一双带着警惕的眼睛看着沈叹。
沈叹盯着这双眼睛看了几眼，觉得有些熟悉，但又莫名想不起来。
她知道自己心底绝对不会突然冒出这种奇怪的熟悉感。
沈叹上前，伸手想要摘下女鬼的面具，却被女鬼侧头，躲开了她的动作。
很显然，女鬼并不想让沈叹看到自己的真面目。
沈叹的动作顿了顿，然后手腕一转，似乎放弃了这个揭开女鬼面具的念头。
女鬼也微微送了口气。
可紧接着，脸上的般若面具就被摘掉，露出面具下姣好的面容。
她惊慌失措的大喊：“啊！”
同时想要捂住自己的脸，可她的手脚都被长鞭绑住，跟本做不到这一点。
并且因为她的动作，她的身上再一次受到了伤害。
沈叹看到那张熟悉的脸，愣住了。
她犹豫地开口：“陆、姝媛？”
可陆姝媛并没有在意沈叹的话，她的眉眼间全是慌乱，看向沈叹的视线也多了几分怨恨。
沈叹心中不解又多了几分，但看到这样的陆姝媛，沈叹下意识的将面具还给了她，直到般若面具再次带到脸上，她这才缓缓平静下来。
沈叹盯着陆姝媛，实在想不通陆姝媛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她启唇：“你叫什么名字？”
女鬼不说话。
沈叹点评：“挺有能耐。”
紧接着，她就又抬起手，似乎想要触碰女鬼的面具。
女鬼在她抬手的那一瞬间就开口了：“苏元。”
听着似乎与那两个字极其相近，沈叹又问道：“那个媛？婵娟媛女的媛？”
苏元快速回答道：“中元节的元。”
沈叹不说话了。
她总觉得苏元就是陆姝媛，可苏元又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一时间沈叹也没有做下打算。
灵小天悄悄出现，凑到沈叹耳朵边上。
“她有点东西，不如我们把她收为己用？”
沈叹：“别吵。”
然后将好不容易从幻境里跑出来的灵小天又丢回幻境里面去了。
她盯着那张般若面具看了许久，突然一笑。
“面具挺有品。”
说完，她就离开了，似乎不打算对她身后的苏元下手，也不管身后被她绑着的苏元会怎么样。
等到沈叹离开有一段时间，苏元才试着挣脱束缚，可完全没有作用。
尝试过几次后，她就彻底放弃了。
可突然，绑着她的灵力长鞭就消散了，苏元恢复了自由之身。
——
柏晟脱下身上两侧厚重的衣服，舒了口气。
洞府里的一些小鬼们已经被他除得差不多了，眼下就剩下沈叹那边了。
他提起破冰，就要往回赶，就撞到沈叹从暗处走出。
柏晟没想到没在这里遇到了沈叹，他朝沈叹喊到：“沈叹！”
沈叹回神，看到柏晟，同时也看清了他身后的场景。
沈叹挑眉：“不错啊。”
柏晟身后是被柏晟除掉的小鬼们，零零散散，也有近百只。
柏晟想起沈叹的身体似乎总是忽好忽不好的，他有些担忧的将沈叹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
“你没事吧？”
沈叹在柏晟看过来的时候就将手垂下，遮盖住了手腕处的花纹。
她平静地回复：“没事，我们回去吧。”
可柏晟却总觉得沈叹肯定有事瞒着自己，他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
“沈叹，你不要再对我撒谎了。”
沈叹动作一顿，莞尔一笑。
“我撒什么慌了？”
柏晟抿唇：“真没事？”
沈叹：“小小一只伥鬼，我直接就是露头就秒。”
柏晟没怎么听懂沈叹话里的意思，但也还是听明白了沈叹没有出什么事。
他莫名心安，“那就行。”
两人慢悠悠地往李因辞和唤七的方向走着，不归山依旧十分安静。
可却也少了几分诡异，安静得更加平常。
柏晟伸手折断挡在沈叹面前的树枝，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沈叹聊着天：“不归山这件事就这么解决了？”
沈叹交叉在身后，走路慢慢的，不急不忙。
说话的语速也慢吞吞懒洋洋的。
“不然呢，山中作恶的伥鬼都给解决了，难不成还能突然在蹦出一只什么别的鬼出来？”
柏晟习惯了沈叹说话的模式，他笑道：“只是觉得有些过于轻松了。”
仔细向来，自己似乎并没有做什么太多的事，无非就是杀了几只小鬼。
沈叹不做评价，只是淡淡地说：“你迟早会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