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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儿一时心憋得紧,莫名的情绪急切要寻个出口,咣咣撞击在心间。

李辞这人真讨厌,说话总是怄人,却一再小心翼翼试探。一面无赖,一面认真,让人不能彻底恨他。

想到这里絮儿抽了抽鼻子,又有眼泪滚落。

窗外起了风,树影摇曳在窗纱,像个缥缈的幻梦。絮儿撩开纱帘,就见斑驳的树影里走来个倜傥的人影。

隔着窗,李辞轻声道:“我有话说。”

絮儿挨到窗边“嘘”了声,示意有人在睡觉。

实际上集美早给吓醒了,留着心神听动静。像个夜里听见父母吵架的孩子,只敢躲在被子里听,断然不敢发声。

李辞像是笑了,覆在窗上的影子极细微地抖了抖,“那你出来。”

絮儿只得蹑手蹑脚走出去,关门时又感觉像在偷情,做贼似的。因而见到李辞连忙挺直腰板,端的分外正经。

“要说什么?”她不耐烦地问。

李辞疏淡地笑了笑,恭敬打个拱手,“絮儿小姐大人大量,请恕小生无礼。”

絮儿搓搓两臂,翻个白眼,“大冷的天,叫我出来就为这个?”

“自然不是。”李辞将身上的大氅解下披在她肩膀,一并替她将披风压着的头发抽出来,动作轻缓。

“走,带你去个地方。”

隔着衣袖,絮儿被他轻扣手腕牵着走。想挣脱却不好挣脱。

她回身将门看了看,担心集美睡着时发病。便听李辞说,“集美醒着,不打紧。”

话音刚落絮儿就拧他胳膊一把,“是你把她吵醒的吧!”

“这是没法子的事,”李辞稍一顿,后知后觉松口气,“连找几间屋子都没找到你,怕有个什么,一时情急。”

絮儿仰头冷笑一声,“能有个什么?我才不会为你去死呢。攒了那么些银子,后半辈子什么也不做,也能舒舒坦坦。”

李辞也笑了,确实如此。

他将脚步放慢,“留神,前头是道暗门。”

“啊?”絮儿稍不注意就溜出些犯傻的话,“那里不是一道墙吗?”

李辞轻握她的手腕往墙上敲了敲,空的。

絮儿骤然回神,这别院里头另有机关。背着人,李辞必定常躲在那里。

她目光闪烁,有些参加鬼屋冒险的兴奋,又有李辞肯为他坦白的开心。

一路随李辞走进幽暗狭窄的暗道,七拐八绕的,来至一处地下居所。

屋子不大,是个长形大通间。只用两道屏风隔出前厅、书桌与床的三层布局。

因为通风不畅,屋内熏着浓浓的沉香,空气里混合着潮湿的土腥,絮儿没忍住轻咳两下。

凡是桌案都点着烛火,亮如白昼。絮儿才经暗道进来,只觉眼睛刺痛。

她抬手挡了挡,再放下胳膊,视线里只剩李辞。

他正对着她笑,用那张崭新且俊美的脸。

嘴里又重复一遍,“抱歉,不是存心骗你。”

絮儿不接他的话,一屁股落到榻上去,帕子随意扇扇,眼神也随意地东瞟西瞟。

忽而转回来将李辞看一眼,“哎,费力骗我下来,连杯好茶也不给喝。”

语气十足十娇气,神态却是亲和的。

李辞笑笑,转去给她倒茶。生怕一直喝的普洱过于浓厚,她不喜欢。改沏了杯玫瑰茶,搁了两粒桂圆肉,偏甘润些。

絮儿接过茶随意喝了口,心情还未平复。一双眼睛好奇地打量四周,好像在这里看到李辞过去的两年,也可能是十几年。

“你在这里住了多久?”

李辞给自己倒了杯普洱,转头道:“自打那年中秋御书房大火,两年了。”

他自然地坐到榻的另一头。两人中间就隔着张窄窄的榻桌,因桌上摆有茶水,胳膊肘不可避免地挨着。

絮儿感觉小臂皮肤有一点温热传来,摩挲发痒。

她下意识地往回缩了手,“我瞧这地方不大好。”

李辞别眼看她,淡淡含笑,“哪里不好,我倒是觉得好。”

絮儿趁机起身,不愿再暧昧地与他擦着胳膊,一面踱步说着:

“一来通风不大好,闻着有霉味。你在火场里没受伤却总咳嗽,该是坏在这刺鼻的味道上头。”

她疑心是霉菌过敏,或是慢性支气管炎。却不知怎么对个几百年前的古人说。

又绕到墙壁敲了敲,“你看这四面的墙壁,连扇气窗都没有,终年晒不到太阳。人和花草庄稼皆是一样,得晒太阳,不然哪里长得好呢。”

李辞端起茶喝了口,跟着起身与她一同打量这间地堡。仿佛这里不是他藏身的简陋所在,而是他们新婚的屋舍。

她第一次到这里来,他便引她到处转,商量着这里摆什么,那里搁什么,墙壁什么颜色,窗户开向哪头。

李辞长着双好看的瑞凤眼,不笑的时候高傲冷淡,倘若里头冒出些爱意,简直是勾魂摄魄。

絮儿不经意瞟见,心跳得飞快。

她故意回避那滚烫眼神,两个指头在书案上摸摸,“瞧,书桌也是,总有层水气。这样的屋子待久了,好好的身子也要坐下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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