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婼黎给肖洬打电话时并不抱任何期望，拨号后就跳进了游戏界面，谁知接通时长不过两秒，对方就接了。
原先两人谁也没说话，十秒钟过后，先开口的是肖洬：
“何事？”
2v2惨败，张婼黎骂道：“垃圾！”
肖洬听了十秒的游戏音效，知道对方在干什么，怀疑她是不是误点了拨号，干脆把手机搁桌边，继续在电脑上敲起键盘。
重玩，惨败。在那极富悲哀的游戏失败音效中，对方吼道：“他妈！”
连败。
“他妈的！一群卖队友的！”
“……”
听游戏音效总算消失不见，肖洬正要问，张婼黎先说：“喂，借你高一英语电子资料。”
肖洬说：“品学兼优。”
“……什么玩意？”张婼黎还沉浸在游戏输了的愤怒中，听肖洬答非所问，懵懂道。
“热爱学习便是学，向别人请求借学习资料时，那就需要品。”
“那我该说啥？请问？大哥？拜托？”
肖洬笑着“啧”了一声，随口说：“听你这口气，怎么那么像被人抛弃了？”
“呸，我可不像你，连个恋爱都谈不好天天被人甩。”张婼黎说，“所以你借不借？”
“稍等，待会发到你邮箱里。还有既然你来了电话，我顺便通知你一声，我再过四个月就回国了。”
“这么早？”
肖洬提起热腾腾的手冲咖啡，得意道：“那是，学神最擅长的就是赶进度，速度。”
当然，回国只来消遣娱乐一番，过后还是要走的。
“这么急着回国，国外的美女不讨你喜吗？惦记祖国的？”
肖洬呛了一口：“你这人，怎么句句不离这种话题？你这么介意，不如给我做做榜样，谈个完美的恋爱。”
“滚吧，等我长到你这个年纪再说，再者我还看不上那帮傻逼，没那心情。”
“张大小姐，你就没想过谈恋爱么，哪怕一点点。”
张婼黎漫不经心地把后台游戏划掉：“想个头想，不说了，待会麻烦你快点把资料发来，我要抓紧复习，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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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南正准备把包里的习题拿出来，忽觉鼻子刺痒，打了一个很重的喷嚏。
她伸手将窗户关好，顺势看了看墨色的夜空。
还没有星星出现。
她看了眼桌上的英语习题，慢慢陷入沉思，想到今天吼了张婼黎的画面，脑袋两边各冒出小天使和小恶魔。
小天使：“唉我今天不应该凶她，她会不会心情不好？当时她的表情看上去也很委屈……”
小恶魔：“她叫你帮她补习，结果她爱听不听一点都不尊重你，你在这愧疚，人家没准都不在乎呢，她那种性子就是欠骂欠吼。”
“……”
楠南抛掉杂念，埋头复习起来。
过了一会，她拿起手机看看时间，发现肖澜给她分享了七个学习资源公众号。
之前脚扭伤，为了将药钱还给肖澜，楠南特地加了她的微信。
在那陈旧时间下的转账和收款聊天记录下，终于出现了新的记录，那便是这些公众号分享。
楠南一个个点进去查看，里面的知识点基础俱全，随即发了个“谢谢”的表情包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