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澜房间。
手机传来阵阵提示铃，肖澜回过神，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走神了好几分钟，便动动手指把手机调成勿扰模式。
肖澜很想问蒋楠南那个告白的事。
表白墙曾给她发过来自蒋楠南的表白，但在舞蹈室遇见对方后她才知道，蒋楠南是个女孩子。
如果楠南对肖澜只是单纯的崇拜仰慕，又何必用这种奇葩聒噪的Q群来表达仰慕？
肖澜手撑下巴，食指在脸颊上点了点，心想：“莫非真是那种喜欢？”
肖澜朝自己的脑门轻轻打了一掌，继续埋头做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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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5班数学老师的一件糗事被传开。
说是他的办公被某些学生搞恶作剧，桌底粘了六片嚼过的口香糖，直接招来蚂蚁军队，把他的办公桌弄成了个蚁窝。
那位惹事的学生还留了一张字条沾在一片口香糖上，上面的字迹歪歪曲曲，挑衅味十足：
“刘老头，你赐我们女生矫情二字，我赏你六块糖，有机会获得赠品——蚂蚁若干只。”
这位数学老师的重男轻女虽只体现在话里，学生们还是不喜欢他的刻薄和无故怨怒。
糗事一传好几天，刘老头的脸也黑了好几天。
直到某天他上完课，用凶巴巴的话语说：“蒋楠南，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很巧不巧，那天二次月考出完成绩，楠南的数学发挥失常，也成了刘老头请她到办公室的借口。
见他面目凶煞，楠南知道自己要完蛋了，在众目睽睽下跟在他身后。
张婼黎懒洋洋地抬起眸子，很嫌恶地看了刘老头的背影一眼，往桌上打了一掌站起身，从后门离开教室。
坐张婼黎前面的两男生正聊得嗨，被她这一拍吓得肩膀打抖。二人目视她离开后，一人挑着眉说：“她又抽了什么风？”
另一人眯眼道：“不知道她，真特么有病。”
另一头。楠南踏进办公室门的同时咽了咽唾沫。
刘老头像随手扔垃圾一样将教科书扔在桌上，“啪”的一声，教科书哗啦啦翻开几页，刘老头将它们摆正。
楠南不敢看数学老师的眼睛，只敢盯着教科书。
他在她面前坐下来，说：“蒋楠南，我知道是你，是你给我整的这恶作剧。”
楠南像看到一头狼，表情慌乱：“我没有！”
刘老头用力在教科书上拍了一下，吼道：“还撒谎！是不是我之前说你矫情，你就把仇记到现在了？啊？”
“哪个和你比赛了？吼这么大声。”
张婼黎双手插兜，慢悠悠地走进办公室，站到蒋楠南身旁。
“还不是她，在我桌底下粘一堆破玩意，舍得花父母的钱买这些垃圾整我，不如多买点数学试卷来写！”
楠南压不住火，大声说：“我说了不是我做的！”
“她？”张婼黎瞥了楠南一眼，再对刘老头翻了个白眼，“明明是我做的，关她屁事，真是没证据瞎猜。”
两人同时瞪大眼睛看向张总。
“你弄的？！”
张婼黎扬起下巴：“是啊，我弄的，还要我重复？耳朵聋吗？”
“张婼黎！你！你给我写5000字检讨！”刘老头竖起食指指完张婼黎，又指向蒋楠南，“还有你！同样的字数！数学成绩考成这样，真是丢光了我的脸！”
张婼黎把双手从兜里抽出来：“丢你的脸？她只是你学生又不是你女儿，考得怎么样关你啥事……唔！”
蒋楠南惊醒一般捂上她的嘴，眼神示意她别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