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南肩膀上肉不多，碰一下就知道骨骼的大致形状，也归功于她苗条。
学习了一整天，总算找到空闲时间看一眼手机，她给“三加二”发了消息：
“今天我们在舞蹈室门口碰面，真巧。”
另一边的肖洬，为防止演技有破绽，懂装不懂道：“哦哦，原来那位女生是你呀，果然很巧。”
他早就见过蒋楠南的样子了。
对他的印象便是，有趣，单纯，傻好人，还有些要强。
楠南：“你也是舞蹈社的成员吗？可我都没见过你。”
肖洬：“这样的，我是你们高中的毕业生，叫我学长吧，我来这是为了看看教过我的老师。”
肖洬把消息发送过去后，低头哂笑，在心里说着下一句：
也是来逗逗你的。
见楠南果然发来一句“你好学长”的乖巧问候，肖洬又是一声哂笑，发送：
“我已经知道你的名字了，你叫蒋楠南对吧？”
“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知道你的Q号和姓名，我的名字叫什么？”
另一边，楠南看到这两条消息，才后知后觉认真思考了会儿。
这两个问题其实没必要问。
既然对方知道张婼黎的事，知道自己是张婼黎认识的人，Q号肯定是向张婼黎要过的，知道姓名也是自然的。
也许是身边的扎心疑问太多，楠南觉得问了，就是在触犯某些禁忌。
就像张霸总为什么忽然赶她走，舅舅为什么离婚一样。
楠南回：“这些问题没那么重要啦，我喊你学长就好了。”
肖洬看到这句心想，要是自己发个“我叫萧油饼”过去，对方怕是要吓傻了吧。
-
别墅厨房。
唐女佣：“小姐，怎么又想学做菜了？”
肖澜把煤气灶打开，火花随着“砰”的一声冒出。
她酝酿了一会儿答：“可能哪天轮到我去照顾别人的时候了，就再练练手。”
唐女佣打开碗柜取盘子，自然而然道：“陈夫人怀着你的时候，也经常在厨房里忙活，给老爷做菜呢。”
平常在小姐面前提她母亲是个避忌，但现在气氛使然，唐女佣说出来毫无罪恶感。
不是什么事都只有噩梦，它还有几丝怀念。
肖澜说：“唐阿姨，我——”
唐女佣在洗碗池里洗砧板，听见小姐的声音，把水龙头关上。
“嗯？”
“我想和一个人交朋友，该怎么做？”
“交朋友啊？”唐女佣轻笑道，“很简单呀，送对方一些小礼物，给对方帮一些小忙，邀请对方一起出去玩、一起吃饭……哦，小姐你找个时间叫她来我们这儿吃饭也可以。”
虽然这个问题普普通通，肖澜倒像处于一个备战期末考的状态一样，在这吸收知识。
-
周日下午。
几声敲门落下，蒋楠南跑去把门打开，看见肖澜那一刻，高兴道：“学姐来啦。”
肖澜把肩上的背包卸下，一脸严肃地说：“你有哪一科没赶上进度吗？我帮你补。”
“嗯……物理吧。”
学习进度是赶上了，但是，不会做题是另一回事。
客厅的桌子矮，有地毯垫着，两人面对面坐在地上学习。
肖澜换了好几个坐姿都不舒服，家里的桌子宽敞椅子有坐垫，这里简直相差好几倍。
不过，稍稍抬头就能看见蒋楠南的脸，她才舍得挤出点耐心来忍。
“学姐，这题我不会。”楠南把习题挪到肖澜眼前，用笔指道，“可以给我讲讲吗？”
见肖澜垂眸不应，楠南：“学姐？”
接着，她答非所问道：“楠南，待会你想去逛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