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如之前一般的流程，跪下的人群，携手迈过雕龙长阶的帝后二人，在登上高台向先祖皇帝们的排位上过香后，一切流程如常。
直到皇帝扫视了一圈。
“人呢？程落在哪儿？”
台下跪着的人群面面相觑，一时不知是惊讶于皇帝居然还记得程落还是惊讶于程落没有前来祭祀大典。
“玉贵妃，程落现在暂居在你宫中，难道连人来没来你都不知？”皇帝冷声问道。
玉贵妃美眸慌乱，她知晓今日是多么重要的日子，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没有回答好皇帝的问题，怕是会有损她在皇帝心中的形象和位置。
可她明明记得是和程落一起离宫坐轿辇的，只是到了祭祀场地她一时分神去忙别的事，毕竟她也没必要时时刻刻盯着程落。
可谁诚想一眨眼人消失不见了。
玉贵妃站起身，“皇上，臣妾……”
“皇上在找我吗？”
程落的声音挟带着风声吹拂过耳畔。
皇帝猛地回头。
“唰”的一声，有白光在玉贵妃眼前划过。
这道光一点都不亮眼，尤其在距离这么远的地方。
然而对玉贵妃而言，在她此后数年，在没有一道白光能像今日这般反反复复的出现在她的梦中。
冠冕上的珠串“噼里啪啦”的掉落一地，高大的身躯缓缓跪地，英俊的面容“咕噜咕噜”的滚到脚边，
程落踩着皇帝掉下来的脑袋，像踩着一颗普通的球一样。
“我就在这里。皇上。”
“在你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