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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中什么了?”

洗完澡出来的路安平只听到了一个话尾。

“你小妹给你挑了套院子,问你要不要。”

“哈?”

“给我挑的?啥意思?”

“哥,我就问你,想不想跟我做邻居。”

“想啊,当然想,可现在路家和随家,走路不也才几分钟的距离吗?”

“不是在大院,而是在大院外面的地方成为邻居。”

见哥哥脸上写满了问号,安宁将为什么要买房,在哪里看了房,都仔仔细细的和路安平细述了一遍。

路安平听完,有些发懵,又觉得妹妹说的有些在理,最主要是被她说的两家当邻居吸引。

“小妹,要不明天咱俩带上妈和你嫂子,去实地看一下?”

“行。”

哥哥愿意去看,距离他掏钱买下那个院子,只有一步之遥。

她相信那个院子,以他对于哥哥的了解,他应该会喜欢。

在路家待到快八点,安宁抱着快要打瞌睡的闹闹,在路安平的护送下回到了随家。

第二天早上,原本还想像昨天一样趁着闹闹被带出门去玩的时候,悄咪咪的溜走。

结果小家伙似乎知道妈妈又要偷偷的自己出去,说什么也不肯离开她的怀抱,她一有松开他的迹象,他就开始干嚎掉眼泪,搞得最后,只好把他包裹的严严实实,被舅舅路安平带着一起出了门。

“真是像极了你爸,一样的黏人!”

安宁点了点儿子的小鼻头,无奈的吐槽着。

“随景行也这么黏人?”

路安平感觉有些稀奇,那可是一个冷面混世魔王,他会黏人?完全想象不到是什么样子。

“景行确实有些黏安宁,哈哈。”

路母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作为母亲,她自然是希望女婿和闺女关系好,但是景行确实有些太黏安宁,有安宁在的地方,他都有种察觉不到旁人存在的既视感,只要安宁走到哪,他的视线就会跟到哪。

当初去雁市发现他这种情况,说实话,路母花了差不多一周的时间,才适应他的这种反差。

路安宁先带他们去的那两个一进院,两个院子挨着,敲了两下门,其中一个房主很快便过来开门了。

“路同志,你今天怎么来了?”

“刘叔,谈妥的事情不会变卦,我今天就是带我家人过来看一眼,您和李叔的房子,我和我哥可能一人选一边。”

“啊,原来是这样,快请进。”

刘齐生怕她突然说不买了。

这段时间,有几批人过来看房,要不就是嫌价格太高,要不就是有钱没有过户的门路,这才导致卖房的消息都传出去两三个月了,还没有交易完成。

“我们家和隔壁李家大小几乎一模一样,以这堵墙为中间线,隔壁的院子是完全反过来的构造。”

“这附近,像我们两家这样将房子保护的这么好,还没有任何牵扯的院子少有,要不就是被砸坏了,要不就是里面住着好几户人家,不仅不出房租,赶都赶不走。”

“刘叔,您和隔壁李叔是为什么想要将房子卖了呢?”

“现在高考也恢复了,你们把房子留在手里,指不定以后有很大的升值空间。”

路安平比较谨慎,他怕自家妹妹上当受骗,所以将心中的疑问说出了口。

刘齐显然不是第一次回答这种问题,笑着说道:“正是因为高考恢复了,环境在好转,所以我们更加迫切的想要把房子卖了。”

“我家只剩下我一个人,留在城里也没啥意思,打算拿着卖房的钱,回老家建一栋房子养老,度过余生。隔壁的老李,他家只有一个独生女,嫁去了黑市那边,他妻子已经过去了,他卖完房子也准备过去。”

“至于升值,我们都五十多的人了,半截身子已经入了土,要那么多钱又有什么用呢?”

“万一哪天环境再一次发生转变,我们的房子和手里的钱,都会变成伤害我们的最佳利器,已经没有想法再折腾了,就这样吧。”

刘齐说的有些无奈,但却也是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经历了苦难,好不容易苦难结束,自然不希望悲剧再次重演。

路安平听完,没有再多说什么,认真的打量着院子。

“哥,你觉得怎么样?”

“我小妹的眼光,自然是没得说。”

“小萱,你喜欢吗?你要是觉得可以,咱们也买一套,如果你顺利考上了京大医学院,到时候也可以不用来回奔波,我们都可以住在这边。”

“那我们要一套吧,和小妹做邻居,我觉得挺好。”

白萱对于这个院子,自然是欢喜的。

她本身就不太喜欢住筒子楼,不喜欢每天都要和各种各样的邻居打交道,住独门独户就省掉了这些烦恼。

“哥,嫂子,你们先选,我左右都行。”

“小妹,还是你先选吧。”

“嫂子,你来选。”

“好啦,都别争了,男左女右,安平左,安宁右,就这么决定了。”

路母见他们兄妹在那纠结,直接做出了决定。

既然大小和价格都一样,只是左右的问题,那么哪边都可以。

“妈,还是您聪明,我们路家没有您真的不行。”

安宁搂着路母的胳膊,在边上一个劲的吹着彩虹屁。

“你呀,就爱哄我。”

“没有哄,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哥,你就说是不是。”

“是是是!”

“妈就是家里的定海神针!”

在去三进院的路上,路母被兄妹俩轮流哄的乐呵的不得了,就连听不太懂大人说什么的闹闹,也跟着不停的笑,搞得长出来的几颗小牙齿一直露在外面吹风,口水更是擦都擦不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