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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品店里陆陆续续进来了几桌客人,来的基本都是年轻女孩,她们的娇声细语让甜品店多了些生气,也逐渐撕开我和袁心柔之间静默的空气。

她面前的水果圣代就像是喷发后陷入短暂沉寂的火山,雪糕早已融化得不成形状,奶油浸没了杯边的水果,快要从边缘溢出来。

“心柔,圣代都融化了。”

袁心柔如惊弓之鸟浑身一颤,然后挤出了一抹尴尬的笑容:“嗯,好!”

她拿起长柄勺,挖了一勺半融化的圣代放入嘴中,柔嫩的脸颊不见咀嚼的动静,只有白皙雪颈有那么一下吞咽的律动。

我和袁心柔一勺一勺挖着各自的圣代,体温在圣代和空调的双重作用下迅速降温,外露的手臂起了片片鸡皮疙瘩。

沙沙声响从门外传来,人行道的树木树冠被大风吹得摇摆不定,再抬头看天,上空已经被那片阴云染成一片淡墨色。

“要下雨了。”我喃喃道。

路小仙好像没有带伞,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我忍不住给路小仙发了条消息:要下雨了,带伞了吗?

一秒钟后,路小仙就回复了:带了。

我还想再说些什么,叮的一声响,袁心柔放下了长柄勺低声说:“吃不下了。”

“我也吃不下了。”我看了眼外头,“要不我们赶紧回去吧,看着就要下一场大雨!”

“好!”

我和袁心柔离开甜品店,加快脚步往地铁站走去,还没走出两步,我的手臂就被一只冰凉滑腻的手死死抓住。

抓住我的自然不可能是路小仙。

我在心中叹息一声,稍稍放慢了脚步让袁心柔跟上来,就在此时,一滴豆大的雨珠打在我的额头,我立马停步,从挎包里翻出我那把雨伞撑开。

接着,瓢泼大雨猝然降临,将我和袁心柔吞没在雨幕之中,雨水噼里啪啦打在伞面,发出连绵不绝的闷响。

我让袁心柔走在里侧,将伞面往她那边偏过去,快步朝着地铁站的方向走过去。

雨势很大,雨幕随着风向改变而摇摆,我的伞虽然很大,但也没法完全挡住这种飘忽不定的雨,我只能尽可能给袁心柔挡雨,自己一侧肩膀不可避免被雨水打湿了。

好不容易来到地铁站,我将雨伞收起,往地面甩掉雨水,和袁心柔一起走下站台,迎面突然吹来一道冷风,我感觉自己半边身子好像被塞到冰窖里一样。

除了过安检和闸口的短短片刻,袁心柔几乎全程黏在我的右臂,双手紧紧抱着不松开,我也只能任由她抱着,反正地铁车厢也找不到一个空座位,这样我还更方便护着袁心柔。

从地铁站出来,雨势相比之前弱了不少,我们撑起雨伞回到公司,袁心柔坐电梯上去四楼,而我则是接了两杯热水灌到肚子里,才觉得身体暖和了不少。

晚饭过后,我感觉身体忽冷忽热的,还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自小拥有丰富生病经验的我立马意识到自己很可能是着凉了,但左沐雨和袁心柔马上就要开播了,我只能靠多喝热水来缓解身体的异状。

让我感到意外的是,今晚袁心柔居然没有取消直播,我本以为她会像昨晚那样突然发出公告,可袁心柔不仅准时开播,而且从她唱歌的音色和音准完全听不出什么明显的情绪波动。

等左沐雨下播,我取车停在公司门口,抬手摸了摸颈侧,果然在发烫了。

左沐雨开门上车,系上安全带说:“gogogo!回去吃夜宵!”

我一边踩下油门一边说:“等会你自己吃好不好,我有点不舒服。”

“啊,怎么啦,肚子痛吗?要不干脆先在公司厕所喷射完再回去吧!”

“不是!”我摇晃着沉重的脑袋,“今天淋雨了,好像发烧了!”

“哦,这样啊……好吧!家里有没有药,我那边有布洛芬喔!”

“没事,我也有。”

停好了车,左沐雨自去金拱门吃夜宵,我则是回到家中,从药箱里翻出布洛芬服下,快速洗了个澡便直接往床上一躺,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我在阵阵头痛中醒了过来,脑袋像是被剁碎了重新拼接在一起,怎么都想不起来昨晚做了什么梦。

衣服下面的身子有种粘腻的感觉,应该是半夜出了汗,四肢发虚,动起来酸涩无力,我用掌心探了探颈侧和额头,感觉还有发热的迹象,于是给洛明妃发消息提出请一天的病假。

发完消息,我烧开热水煮了个杯面吃,再服下一颗布洛芬,在看到洛明妃的回信后,我松了口气,安心躺回被窝里继续休息。

然而在我即将睡着的时候,一道不合时宜的通知声将我硬生生从睡意中拉了回来。

小火车:醒了没?

小火车:脑子没烧坏吧?

小火车:需不需要我爱的呵护?

我:不需要,我能照顾自己。

小火车:哦!

小火车:需要买药可以告诉我,我帮你带!

我:谢谢,需要会告诉你。

虽然我感觉左沐雨是有心来照顾我,但考虑到她可能不存在的看护技能,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我还是婉拒了她的好意。

这一觉睡了两个多小时,再度醒来,窗外天色已然亮白,我拿起枕边手机一看,vx又收到了好几条消息,这次倒不是左沐雨的,而是我的“现任女友”袁心柔!

小柔:妃妃说你发烧请假了,严不严重?

小柔:寓心住在哪里,我想过来看看你。

小柔:我问木鱼鱼拿到地址了,我叫网约车了!

我吓得猛然起身,连忙打字回信:我吃了药,现在好转不少了,心柔你不用特意过来。

但我这时候才发现,袁心柔发出的最后一条消息已是差不多半小时前,她肯定已经坐上网约车在来的路上了。

果不其然,几秒钟后袁心柔就回复我:我到你楼下啦!这里怎么上去?

我发消息让袁心柔等着,连衣服都来不及换,拿上门卡手机就坐电梯下楼。

来到一层前台大堂,我刚走出电梯就看到了杵在电梯间的袁心柔,而袁心柔在看到我的那一刻眉头轻皱,埋怨道:“怎么发着烧还下来呢,我能上去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