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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古言 > 女扮男装娶妻当官两不误 > 第173章 流言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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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舒章闻言,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有些道理。

自己总觉得跟这些小官小吏说不着,没有想过自己可能会受刑而死。

荣棠公主说:“我知晓你是为了维护我名声。

不愿说出留宿公主府的事来证明你不在现场,但你该为着你自己想想才是。

若是你在永京有了什么意外,叫我如何面对你妻子?”

听得荣棠公主提起苏韵香,杭舒章想起昨夜的梦。

韵香,你说不论我身在何处,你必随左右。

现下你人在何处?

“是我思虑不周,累得公主忧心。”

“你我之间,不必这般客套。”

杭舒章还是搬到了荣棠公主府中。

李晦被单独留在朝阳馆。

次日。

永京城内流言四起,茶楼酒肆都在议论纷纷。

“宣国使节太不是个人了,强上朝阳馆侍女,侍女不从被他捂死后抛尸洧河。”

“我听说啊,是宣国正使副使同争那侍女,争抢过程中失手打死侍女后抛尸,案发后推诿责任,互相攀咬。”

“怎可能?听说宣国正使是荣棠公主的面首,宣国正使被捕当日,不到一个时辰就被荣棠公主亲自接回去了。”

“我听说是朝阳馆侍女眼见宣国正使年轻俊俏,有心勾搭,被拒绝后羞愤难当,跳河自尽。”

“要我说啊,定是这侍女眼馋人家宣国使节,我远远见过一面,宣国的两位正副使均是面目俊雅的郎君。”

“我亦觉着有理,那宣国正使上次不是护送咱们荣棠公主回来么,见过公主的人,谁还会瞧得上一个侍女?”

“这还真不好说,山珍海味吃多了也想尝尝清粥小菜呢。”

“说到底,这侍女也是不安分的,要是她安分守己,怎会大半夜的去人家宣国主使房内?”

“死者为大,还是不要乱说,让死者不安。”

“最新消息,听朝阳馆的房门说,那个宣国正使那日午后出去了之后一直未归。”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宣国正使根本不可能杀了那个侍女。”

“那么谁才是凶手?”

“没有人关心,宣国正使那天晚上去了哪里么?”

“这还用说?不是说了他是公主的面首么?”

“啊!那为何公主要与顾将军定亲?这还马上就要成婚了。”

“有什么干系?成婚是成婚,不耽误养面首。”

“好有道理。”

“就是可惜了顾将军那么好的一个人。”

“可惜什么啊?宣国使节来到的当日,顾将军亲自去城外迎接,我看到两个人并驾齐驱,有说有笑的。”

“啊!关系这么乱的吗?”

“说不得顾将军也喜爱宣国正使那种男子呢?”

“这这这,凭什么什么好处都让那宣国正使占了啊。”

“就是,我永国的男儿差了什么?”

“远香近臭不知晓么?”

“一人御二女,享尽齐人之福,人生圆满了。”

“可别乱说,我听闻那位正使大人是有妻子的。”

“哎呦,这些贵人玩得这么花的么?”

风向变得奇奇怪怪。

桃色传闻很快掩盖了杀人凶案。

永京多了许多宣国正使和荣棠公主不得不说的一二三事。

......

公主府内。

花园的凉亭里。

杭舒章和荣棠公主对席而坐,案几上铺有棋盘,棋盘上黑白两子互相交错。

听得手下回禀的消息。

荣棠公主哭笑不得。

“从来只知絮之有搅动风云的能力,未曾想,化身风雨亦是这般凶猛。”

杭舒章苦笑一声,原本是与自己无关的事,怎么最后被伤害,背罪名的总是自己?

“希望永京令尽快破案,还我一个公道,原先我就说不能曝出留宿公主府之事,岂知公主亲自来提人,最终还是没有逃开。”

荣棠公主笑得畅快,“怎么?和本公主有勾连,絮之害怕了么?”

“顾将军别把我扒皮抽筋就好。”

荣棠公主抛了一个眉眼给杭舒章,声音娇软的问:“怎的是害怕梦寻,不应当是害怕苏小姐么?”

杭舒章叹息一声,不知该怎么和荣棠公主说苏韵香出走的事情。

“远隔千里,若是她能亲自来问我就好了。”

“絮之很快就能见着苏小姐了。”

“嗯,公主就要得偿所愿,我能参与其中足慰平生。”

“此事最大功劳便是絮之,足傲一生也。”

“天时地利人和均占尽,我不过是恰逢其会罢了,若论手段,不敢自傲。”

荣棠公主笑道:“不骄不躁,絮之已有几分上位者气势了。”

“是么?”杭舒章感觉不到自己的变化,疑惑的反问。

“第一次见絮之时,浑身上下温吞有余,懦气满身。”

“让公主见笑了。”杭舒章颇有些羞愧。

自己在洞清县面对贩夫走卒,心中气势自是足的。

进京之时,心中记挂父亲秋后算账。

何去何从均不知,心怀惴惴,彷徨无助。

“没有什么好见笑的,若不是当时瞧不惯你和你娘子的亲密模样,后头就不会有这些事了。”

杭舒章心头微窘,近一年来所发生的事情太过离奇。

短短一年经历完了前半生不曾经历过的离奇日子。

一年前,自己还在为生计发愁。

谁能知晓一年后的自己会当上使节?

那么发生改变的原因是荣棠公主将自己掳了?是因为娶韵香呢?

因为韵香,自己被荣棠公主所掳。

因为荣棠公主,自己与韵香心意相通。

谁因谁果已然纠缠不清。

“此事说来,我当感谢公主才是。”

荣棠公主豪气的挥手。

“说谢就不必了,你我互惠互利,公平公正。”

“这倒也是。”

“看棋,你要输了。”荣棠公主看着杭舒章走神,迅速的落子。

吃了杭舒章的一大片黑子。

杭舒章放眼去看,自己局势一片颓势,毫无反击之力。

杭舒章很是干脆利索的弃子认输。

“我输了。”

荣棠公主以为杭舒章是在忧心抛尸案所以才心不在焉。

“絮之莫忧,最迟明日就会破案,我对林尹还是有信心的。

如若不然,他亦不会在这个位置上连任了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