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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古言 > 女扮男装娶妻当官两不误 > 第159章 你想气死为父才心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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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你想气死为父才心甘么?

张刺史为了保住官帽,派了两百个军士一路护送使团一行人到威州边境。

有了护卫,一路平安。

游山玩水,惬意无比。

偶有遇上暴雨天气,一行人就找个避雨之所歇上几天。

有许执和魏丁来这两个经常拌嘴的人在,就算躲在客栈等雨停也不会无趣。

入宣国地界,行了月余。

终于回到了宣京。

看着熟悉的城门,熟悉的景象。

魏丁来站在车辕上朝着城门口大喊:“宣京,小爷回来了。”

许执不甘落后,紧跟着大喊:“宣京,三爷来了。”

庞敬和姜放两个人纷纷摇头,一脸的嫌弃。

柏宁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什么,一路上都安静得过分。

两个锦衣公子对着城门发癫,很快引得路人侧目纷纷。

苏韵香看着那两个发疯的人,感叹着说:“还是男子逍遥一些,想吼便能吼上一嗓子,快活利索。”

杭舒章任务完成,心头松散了不少。

浑身轻快。

“韵香若是想的话,也吼上一嗓子试试。”

苏韵香瞪一眼杭舒章,絮娘这人就爱捉弄自己。

杭舒章让车夫挂上了使节旗帜。

守城的军士见到使节门旗,驱逐路人,让出一条通道。

验过文碟入城,车夫驱车直奔礼部衙门。

杭舒章交回通关文牒,文书,使节信物。

等忙碌完出来,日头已然要落山了。

在门口和使团其他人员分别。

魏丁来恋恋不舍的说:“二郎,下回有这等事,记得叫上我。”

许执毫不客气的拆台:“是谁在路上说,出远门累死了,再也不要出远门了?”

“要你管。”说完对着杭舒章说:“二郎莫听小三儿胡言,有好事记得紧着我。”

杭舒章不理这两人,朝庞敬和姜放,柏宁匆匆行礼告别。

转身携着苏韵香蹬上马车归家。

回到巷口,杭舒章有些紧张。

出去一趟,半年有余。

俗话说:近乡情怯。

杭舒章是有那么一些怯意的。

当初离京时,有一个探亲使的名头罩着自己。

现下就要卸了这个名头,父亲会不会翻旧账?

好不容易与韵香心意想通,若是父亲硬要拆散......

自己只好做个不孝之女了。

“韵香。”

苏韵香看着面色不安的杭舒章,一把握住杭舒章的手,“絮娘,你的手怎的如此冰凉?”

“我若是成了不孝之人,韵香可会厌弃我?”杭舒章小心的问出心中不安。

闻言,苏韵香笑得明媚。

“你是女娘我都没有厌弃你,你是什么为人我还不知晓么?”

杭舒章瞬间就心安了。

对抗世俗罢了,有韵香与自己一道,何惧之有?

马车使到了巷子口。

杭舒章和苏韵香一起下了马车。

行李多,杭舒章请马夫帮忙抬进巷子。

天色昏暗,正值吃晚食之时。

杭家一家人正在吃晚食,听得敲门声,程甘放下碗筷去开院门。

见到门口站着的是杭舒章和苏韵香后,恭敬的朝二人行礼。

“二叔二婶归家了,侄儿见过二叔二婶。”

杭舒章虚扶了一下,“不必多礼,起来罢。”

程甘见到门口几个大箱子之后,让杭舒章携苏韵香进门,想要去搬行李。

杭舒章连忙阻止,“不劳贤侄动手,正值长身体的时候,不宜过劳。”

程甘只好上前帮忙拎包袱。

几人寒暄间,杭家一家人都听到了声音,连忙放下碗筷出来瞧。

杭母见到杭舒章后,喉头哽咽着喊了一声:“章儿。”

“母亲。”杭舒章放下正抬着的箱子,朝杭母跪下。

见到杭父也跟着出来后,唤了一声:“父亲。”

杭隐尘淡淡的嗯了一声,“归来了。”

杭母可不管杭隐尘,当即把跪在地上的杭舒章扶起来。

“我儿受苦了。”

杭舒章听到母亲的话语,鼻头一酸。

并不觉得苦,可母亲一句话,杭舒章觉得心头委屈无比。

压下心头涌上来的莫名情绪,杭舒章哑着声音说:“儿无事,劳母亲记挂忧心,是儿不孝。”

“平安归来就好,平安归来就好。”杭母低声念叨了两句。

杭舒章朝着杭致清和林书览行礼,“见过大哥大嫂。”

杭致清微微颔首,“归来就好。”

杭嘉树规矩的叫了一声:“二哥,二嫂。”

林书览上前接过苏韵香的包袱,“二叔和弟妹平安归来就好,快进屋吃晚食罢。”

苏韵香有些不自在,任由着林书览接了包袱。

杭致清说道:“好了,都别杵着了,进屋吃晚食。”

苏韵香被杭母和林书览拥着进屋,杭舒章和杭致清,杭嘉树一起把行李抬去杭舒章的屋子。

吃过晚食后,杭舒章来不及洗去风尘,便被杭隐尘唤进了书房。

杭隐尘坐在案桌后,一脸的严肃。

“此行可顺否?”

杭舒章恭敬的回答:“一路顺利,有劳父亲记挂。”

“嗯,絮娘既已平安归来,明日便去把婚契解了罢。

为父已为你寻得一门亲事,解了婚契之后好成亲。

成亲后好好的相夫教子,不许再去外头野了。”

杭舒章没有想到事情来得这么快。

“父亲,女儿不解婚契。”杭舒章皱着眉头说道。

杭隐尘冷着声音说:“不解婚契如何行?

莫不是你觉着穿上男子衣衫就真的是男子了?想学男子娶妻纳妾?”

杭舒章干脆的抛出所有心思,坚定的说道:“絮娘心悦韵香,此生绝无可能解契。”

杭隐尘闻言拍案而起,怒斥道:“胡闹,以往是为父失职,如今为父既已重掌家门,我断不能让你再如此胡来。

你酒醉夜宿花楼之事,为父不与你计较,娶妻之事也可放过。

如今万事皆休,絮娘也该迷途知返才是。

身为女娘行此有悖人伦之事,还敢直言不讳,当真是不知礼义廉耻为何物。

你想气死为父才心甘么?”

听着父亲疾言厉色的一段话,杭舒章遍体生寒。

这一顶接一顶的帽子扣下,杭舒章心头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