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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舒章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只是娶个空有名头的娘子就这般头疼了,更别说什么人家那些真夫妻了。”

“是啊,未出阁前我也时常在市井走动,瞧见平常夫妻吵闹打架,我还说有什么好闹的呢。”

姐妹俩在厨房嘀嘀咕咕的说着话,苏韵香在院子里晒太阳看话本,听着时而高兴的笑声,时而低沉听不清内容的密语。

心头泛酸得厉害,虽则已然劝自己不要再动妄念,可自己的心控也控不住。

也不知这秦家表兄什么时候走?秦家表兄一来,杭先生把所有的眼光都放在了秦家表兄身上了。

罢了,还是去看看曲倾在做什么吧,自己总是这般独坐独思,容易想岔。

苏韵香朝杭母说了想出门的想法,杭母淡淡的说:“二郎媳妇虽则挂着杭家娘子的名头,可咱们互不相干,你想做什么自去做就是。”

苏韵香听着杭母的暗示,恭敬的回话:“是,韵香谨记母亲教诲,韵香绝不做出有辱杭家门楣的事来。”

苏韵香答完话退出客堂自去找曲倾去了。

杭舒章和秦桑从厨房出来的时候,见着杭母一个人在客堂坐着,杭舒章问道:“母亲,韵香呢?”

杭母淡淡的说道:“面对面时也不见你上心,不见踪影了你反倒来问,她是一个有手有脚的活人,我又不给你看着。”

杭舒章有些无奈,老母亲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说的话实在呛人。

秦桑在旁边听着有些好笑,这姨母还当真是个妙人。

杭母看着幸灾乐祸的秦桑,脸色一摆,严声训道:“还有你,笑什么?好好的侯府中馈不掌,跑出来瞎转悠什么?”

秦桑没有想到自己就只是站在旁边也会被波及,连忙行礼告辞,“姨母说得是,桑儿这就告辞,姨母保重好身子,待嘉树进京考进士,到时咱们再聚。”

杭母语重心长的说:“姨母心知嫁入侯府非你所愿,可既然已成定局,那就抓住机会,立稳脚跟。”

秦桑听得头皮发麻,方才不过是训我没有好好管家,怎么这会就转变来劝我生子了?

差点忘记了,姨父姨母一个样,平时都是笑吟吟的老好人一个,揪到错处那就会从这里说到那里,前两日才见面没有想起这些,现下要翻后账了。

秦桑赶紧的垂手低头受训,不敢回话。

“怎么?这很难做到么?”杭母没有听到秦桑的回答,淡淡的丢出了一句。

“不难,不难,桑儿谨遵姨母教诲。”秦桑连忙接话。

杭舒章在旁边听得分明,母亲这是在借着桑姐姐敲打我呢。

已成定局就好好过日子,叫我莫与韵香闹别扭。

瞧着桑姐姐战战兢兢的样子,找个什么借口解救桑姐姐才好?

杭舒章浅咳一声,小心的问道:“母亲今日不用去忙么?”

秦桑朝杭舒章投了一个感激的眼神,杭母看着俩人的眉眼官司,多年未见,这俩人还是如小时一般顽劣,被训时挤眉弄眼的以为我瞧不见。

杭母瞪一眼杭舒章,口气不愉的说道:“怎么?章儿是要赶我出家门么?”

这话可重了,一顶不孝的帽子就要扣下。杭舒章吓得赶紧双膝跪地,连忙说道:“儿不敢,儿绝无这般心思。”

“哼。”杭母冷哼一声,“谅你也不敢。”

不知晓今日姨母怎的上纲上线的要训自己和絮娘,秦桑心头暗自祈祷姨母赶紧的把心头的那口气舒了。

杭母训完俩人才施施然的站起来,走到院子的时候回头说道:“人长了一张嘴就是用来说话的,别什么都闷在心里,谁让我不好过,那就都别过了。”

杭舒章在杭母走的时候准备爬起来,秦桑搀扶着起了一半,见到杭母回头说话,吓得支起的那只腿又跪了下去。

“是,儿知晓了,儿这就去找韵香赔礼道歉。”

等杭母出了院门,秦桑大大的长出一口气,“唉,早知晓来这里会遇上姨母,我就不来了,我这才出来几日就要被赶回去入囚了。”

杭舒章也是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多年未见母亲训人了,差点忘记母亲训人时的模样了。

姐妹俩互相搀扶着出门,杭舒章笑着说:“前两日你不是挽着母亲亲亲热热的说话么?这么快就嫌弃母亲了?”

秦桑浑身抖了一下,“还是莫提这话,我这就去收拾行李,明日一早就启程。”

秦桑撇下杭舒章,匆匆的走了。

杭舒章看着日头,还有半个时辰就要到说书时分了,还是先去茶楼说书,说书完再买点糕子去给韵香赔礼道歉吧。

可自己也不知晓她为何生气啊?

真是头疼。

杭舒章走在去和兴茶楼的路上,琢磨着苏韵香为何突然就变得一冷再冷。

突然前头围堵着一群人在瞧热闹,杭舒章想不明白,索性凑上去围观,可惜人太多,瞧不见内里光景,只能听到声音。

只听见一个妇人骂道:“平日里在家你拉着个棺材脸,是三棍子也打不出一个闷屁,你家表妹来了你倒好,整日笑嘻嘻的对着你表妹,殷勤的问东问西。

若不是有男女大防在,你是不是还想与她同吃同住?”

一道粗糙的汉子说道:“你瞎说什么?表妹家中父母俱不在了,我照看一下怎的了?”

“是是是,你有情有义,你照看你表妹,你要你的表妹去吧,家里的事你是一件也不上心。

你表妹说想净身,你巴巴的跑去挑水回来烧着热水。何曾见过你这般对我?”

那汉子道:“你莫胡搅蛮缠,不过是挑水烧水罢了,我哪日没有给家里挑水了?”

有一道娇柔的女声道:“表嫂莫要生气,以后柔儿再不敢了,表嫂莫与表兄置气。”

“没你的事,我与你表兄说话你莫乱插话。”说完又说那汉子,“白日你是对着表妹乐呵呵,晚间见着我倒头就睡,怎么?我很倒你胃口么?”

杭舒章听着听着,总感觉那妇人在骂自己一般。

桑姐姐来了之后自己是有疏忽韵香,回去也是倒头就睡。

可自己不是男子,无法回应韵香的情意,此节该如何?

不若就如实相告吧?省得以后来月事还要想着办法避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