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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懐没有和裴文月、苏皖一同出发。

他带着王元弋,选择一个人先出宫。

路上,王元弋抱着一只肥肥的信鸽,对裴懐说:

“主子,想不到秦嵘南部这么重视您的消息,您把信笺送过去没几日,黎家的人便传了信鸽来回应您。”

王元弋掂了掂手中白白嫩嫩的鸽子。

“嘿,主子,它还挺沉。”

裴懐挑了挑眉:

“你还想把它烤了吃不成?”

闻言,信鸽和王元弋皆忍不住抖了抖。

王元弋捏了捏鸽腿:

“主子,奴婢哪里敢啊?!”

裴懐笑道:

“开个玩笑。”

王元弋撇了撇嘴,心中暗自腹诽。

主子每次都觉得自己是在开玩笑,可是开心的只有他自己……

裴懐看上去心情甚好,王元弋问道:

“主子,黎家传来的信上说什么呀?竟能让您急着出宫相见?这次会来谁?是锦妃娘娘的亲人吗?”

“黎家的人早已归隐,再不愿牵扯秦嵘的事。且母妃还待在广灵寺,若是黎家的族人来,也是见不到的。既如此,又何必来?所以,来的应当不是黎家人。不过,我也不需要黎家的人来,只要我想见的那几个人来就行了。”

裴懐神秘兮兮地说着,王元弋一知半解的,只能默默团紧手中肥嘟嘟的信鸽。

很快,车马到了京都的金潋湖。

裴懐和王元弋早已乔装打扮过,尽可能隐去外在能被瞧出是宫中人的特征。

两人一前一后下了马车,命驾车的人在湖泊旁等候。

“元弋,你说,金潋湖的传说是真的吗?”

裴懐望着热闹的湖面,大清早,桥上已满是人影。

金潋湖上来来往往好多艘样式各异的游船。

王元弋想了想,苦恼道:

“主子,奴婢……小的不知啊,大抵是假的吧?这世上哪儿有什么神仙存在啊。”

裴懐自嘲笑了笑。

“也是。”

若有神明,早该出来救赎众生,普度世人。

又怎会放眼看着诸生皆苦呢?

是他魔怔了。

“走吧。”

裴懐和王元弋去租了一条船,样式虽不奢华,却也是上等的好船。

叫撑船的人去湖边静静等待,王元弋为裴懐倒了杯水。

“主子,您说,他们会来吗?咱们没给任何消息,能认得咱们的船?”

见王元弋半信半疑的,裴懐笑道:

“若是有本事的人,自然能找来,也就不枉我在此等候一番。”

王元弋仔细想想也是,只是见裴懐这样神秘,他不由得更加好奇。

到底南部那边的黎家,会派谁来呢?

//

朝晖殿。

太子裴济光单膝跪在下首。

“不知父皇召儿臣来,所为何事?”

面对一直疼爱自己的父亲,裴济光比对其他人要多了几分耐心,也有敬意。

承帝坐在龙椅上,说:

“朕收到消息,边境大胜,辛老将军不日班师回朝,已传信来告知朕,大军于立春那日清晨,就会进入京都。”

裴济光听完,说:

“辛老将军乃我朝忠臣良将,此番与敌国交战,全是辛老将军的功劳。儿臣恭喜父皇!”

承帝满意地点点头,夸赞道:

“在此等大事上,你还算拎得清。”

他顿了顿,继续说:

“朕的意思是,想告诉你,立春那日,朕要在宫外,在京都百姓面前,亲迎辛老将军。到时候,济光也随朕一起去吧?”

裴济光点了点头。

“儿臣遵旨。”

此事交代完,承帝继续说起另一件事。

“最近,父皇把你的老师拨去给三皇子,你可有怨言啊?”

裴济光挑了挑眉。

“儿臣毫无怨言。”

承帝说:

“是吗?那就最好,这一切都是朕的苦心,朕就怕你想左了,浪费朕的一番心意。你既无怨,也合该好好请你的老师去东宫坐坐,没事多和他讨教学问。朕虽交代傅卿要帮帮三皇子,但朕可交代他了,还是得以你这个太子为主。可你呢?朕可听说,你开年这几日,一直没有让傅卿踏入东宫半步,这样下去,岂非荒废了学业?”

裴济光终于放下一颗心。

他想,父皇果然还是最疼我,那个裴懐,想必也是父皇可怜他罢了!

裴济光直起腰身,不屑道:

“那傅砚清多次以老师身份来压儿臣,儿臣到底是太子,他只不过是一介臣子,时间久了,儿臣怕他以为自可压儿臣一头,恐日后变心。儿臣也就是晾他几日,给他点教训,怎会就荒废学业这般严重?父皇放心,儿臣自有分寸。”

承帝听了这番话,有些不满。

“你这说得什么话?尊师重道,他到底也是你的老师,等辛老将军回来后,你就速速去听傅卿教诲。傅砚清一身学问,且是忠心不二的清流文臣,有他帮衬你,父皇将来才能放心。”

“是,儿臣明白了。”

裴济光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句。

“父皇,儿臣一直有一事不解,可否请父皇告知?”

承帝说:

“你是想问,三皇子的事?”

裴济光沉默片刻,随即点点头。

“父皇,我们都知道,真正的三弟早就……!现在这个是谁?父皇为何让他顶替三弟,他到底是不是父皇的儿子?!”

上首的帝皇久久无言。

朝晖殿里安静得可怕。

良久,承帝才开口:

“他确实是朕的血脉无疑。”

裴济光抬起眼,问:

“那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儿臣在宫中长大,从来没听过有个弟弟叫什么裴懐的!”

承帝想了想,才说:

“他是朕遗落在外多年的骨血,因他生母是宫外人,没个体面的身份进宫,又早就病逝了。朕也是最近才寻回他。”

裴济光听到这里,震惊道:

“父皇……您?!”

您不是最爱母后吗?

怎还会有遗落在外的子嗣?

承帝抿了抿唇。

“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时候你母后刚离去,朕一直郁郁寡欢,偶然出宫,喝醉时,见那女子与你母后有几分相似,这才糊涂了。没想到,竟留下了血脉。朕当时很后悔,直接就回宫了,也就导致那孩子一直流落在外。”

裴济光握了握拳。

借口。

这都是借口!

他就不会这样。

此生此世,他心中唯有阮眠霜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