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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贵妃虚咳一声,转移话题。

“三皇子不妨说说,有什么机会?”

裴懐说:

“贵妃娘娘耳目遍达皇宫,如今宫外也传得沸沸扬扬,怎么,原来娘娘不知道?”

魏贵妃是个经不起激将的性子。

她说:

“莫要拐弯抹角了,快说吧!”

裴懐叹息一声。

“本殿早有耳闻,辛老将军戎马一生,乃是实实在在、顶天立地的秦嵘英雄,他不日将要班师回朝,此番凯旋,乃是秦嵘上下天大的喜事。这样重大的事情,贵妃不知?”

魏贵妃轻嗤道:

“本宫当然知道,可这又跟……等等!你是想?!”

她不可思议地望向裴懐。

却见裴懐阴冷笑了。

“不是贵妃说的吗,需要一个天大的机会,才能动摇太子的地位。试问,在秦嵘军队和京都庆贺的百姓面前,东宫意外曝出有辱皇室脸面的丑闻,这样足够了吗?”

魏贵妃猛地站起来,神色中带有惊恐。

“你疯了?!”

她最远想的,也只敢肖想在往后一些盛大的宴席上,借机扯出太子的事。

可裴懐,居然说,要在辛老将军班师回朝那天行动,这……这太疯狂了!

这不等于直接告诉了全天下人?!

是。

这契机是大,也足够了。

但,这也太不顾后果了?!

这样做一定会惹怒陛下,重创东宫。

但后续会有怎样的发展,谁都料不到的!

见到魏贵妃惊恐的神色,裴懐轻描淡写道:

“怎么,你现在才意识到本殿是个疯子吗?”

“本宫……本宫……”

魏贵妃站在原地,有些急躁。

裴懐继续蛊惑她。

“贵妃娘娘,这是多好的机会,错过了就没有了。难道,你要等到太子登基那日,再来追悔莫及?本殿是无所谓,到底名义上也算是他的弟弟,他不敢随便动我的,而本殿与苏女,哼,大不了本殿一辈子深埋心里就是了。但你呢?你一个无子的贵妃,又非太子生母,你猜,日后他会不会让你去皇陵待着?”

他似乎已经想到了那一幕,啧啧惋惜。

“贵妃娘娘青春貌美,此生不能孕育自己的子嗣已经是天大的不幸,若再得个这样的下场,唉……”

魏贵妃听到这里,脚下险些站不稳,她身影恍惚一瞬,随即终于下定决心。

“好,本宫做!”

女人眸中寒光冷厉,咬牙道:

“自古成大器者,皆是富贵险中求,瞻前顾后,只会误了大事!”

裴懐合掌拍手,称赞道:

“好!”

魏贵妃长松一口气,刚想坐下去缓一缓。

却听到他又说:

“既然你有这样的决心,那就告诉本殿,当日下毒之人,是不是东宫?”

魏贵妃直接狠狠跌坐回去。

“你……!”

她想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魏贵妃收到的风声是,明明那给裴懐下毒的宫女什么都没敢说,只一味说是自己做的呀。

怎么会?

裴懐看到她的反应,心中冷笑连连。

太子。

很好。

他裴懐一笔笔都记下了。

但表面,他不显山不露水的。

“贵妃不用怕,本殿只是想起,似乎听过,太子不好相与。”

在那天,裴懐与苏皖于御花园不慎发觉太子的丑事后。

他回去躺在床上细细想了很久。

裴懐想起,太子因为恐惧真正的三皇子会抢走属于自己的权势,所以年仅九岁的他就敢害同样年幼的弟弟裴枕书溺毙。

裴懐想起,太子因为愤怒锦妃黎晚歌分走了承帝的宠爱,所以他选择摧毁黎氏的希望。

裴懐还想起,太子因为不满苏皖,所以即使苏家乃世家之首,他仍然敢处处刁难苏皖,更宁愿与宫女偷情,都不愿意接纳苏皖。

那么,这样一个人,他不会恐惧突然出现的裴懐,如当年恐惧裴枕书一样吗?

他不会因为承帝把傅砚清指给裴懐做老师,就对裴懐产生怨怼之心吗?

裴懐那时候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因为裴懐想明白了。

太子会。

所以,下毒之人还不好找吗?

宛怜不过是一个胆小如鼠、为求自保的宫女。

若非有一个绝对的后盾,她怎敢轻易铤而走险?

又有谁能在宫中拥有这样大的权势,敢直接命整个太医院的太医全都不值守?

答案就是——东宫。

这全都是东宫的手笔。

至于来试探魏贵妃,裴懐也只是因为想起,若对象不是东宫,魏贵妃一定会害怕失去自己这个交易对象,可当日她那般悠闲,还敢来挟恩图报,企图坐收渔利,焉知不是早就知晓,那下毒之人就是太子。

本来,一切都只是裴懐的猜想。

怪就怪他猜得太对,恰巧魏贵妃被戳穿了后,也不懂得掩饰一二。

裴懐都不想再多看这女人一眼。

简直脏了他的视线。

他麻利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衣裳,转身离去。

“贵妃,本殿等你的好消息。”

裴懐是在耳提面命魏贵妃,辛老将军班师回朝的日子迫在眉睫,她既要下手,可要早做安排了。

魏贵妃一身冷汗,魏映初连忙掏出帕巾为她细细擦拭。

“娘娘,您没事吧?”

“本宫没事。”

她挥开魏映初,说:

“本宫才不怕!只要最后的胜利属于本宫,本宫付出这些就都是值得的!”

//

王元弋在裴懐身后紧随。

“主子,您真要在辛老将军班师回朝那日……?”

裴懐说:

“你觉得我在开玩笑?”

他咬着后槽牙,一字一句道:

“我说过了,我一定要他付出代价!”

王元弋说:

“主子,这会不会太冒险了?奴婢怕您出事啊。”

却见裴懐勾唇一笑。

“只靠贵妃当然不够,我也自然不会出面,不然,岂非有夺嫡的嫌疑?”

王元弋疑惑不解。

“主子,那您还要靠谁啊?”

裴懐斜眼睨了王元弋一眼。

“傅师一生刚正不阿,为人最是清白正直,你说,他会不会对我被下毒一事,置之不理呢?”

王元弋终于恍然大悟,他佩服道:

“主子果然英明,奴婢无话可说了。”

裴懐轻笑一声,没有说话。

两人一起回了毓庆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