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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仙侠 > 天赋少年泣血闯仙路 > 第11章 收徒缓议·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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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兢原本还想请教一下王探花什么是“蓉丝子”的,但又怕他也不知道反而尴尬——自己可是基本上,把《草本鉴揽》看了七七八八了,如果他也只是看的这本书,也真未必知道。

看来,自己还是得多看几本药书才好。

泱泱医道大海,自然不是一日看两本医书就能入门的。如此一想倒是心界通透了许多,有了一种神思豁然开朗的感觉。

回到住处后,徐兢又继续沉浸到医书阅读之中。

*

韩太医卧房。

一个老妈子把韩太医的洗脚水端出去,并随手关了卧房门后,韩太医坐到床上,例行盘腿打坐了一会后,正准备熄灯。一个隔空传音从窗外传来:“打扰韩太医歇息了”。

韩太医虽然有些吃惊,觉着对方已经出声示意,凭借八十年江湖、行医经验,来者应该没有恶意。

“还请阁下,进屋一叙。”韩太医摇摇一抬手掌,挑窗悠悠而开。

随即,一道黑影一闪而入。

韩太医依然一身睡衣,两手虚拢,趿拉着鞋,坐到了卧房靠窗的八仙桌旁,淡然说道:“阁下请坐,不知深夜造访小老儿,有何指教?”

黑衣人也未客气,依言坐下,呵呵一笑道:“老太医果然深藏不露……”

*

王东蟾家后花园内,王东蟾和高守锦并肩缓缓而行着。

“东蟾,设若韩太医答应拜师,你作为牵线人,还是打探个大概章程,好让我家岳父亲自出面置办。”高守锦停下脚步,看着王东蟾说道。

“那是自然。楼医师是个大忙人,我也不便时时打扰,今早就差人给他送了便笺,就待他根据韩太医的意向,好抽空列出拜师章程给我,我也好给你落实。应该不到中午就可以有回话了”。

说着,远处跑来一个灰衣小厮。

王东蟾笑道:“消息来了。”

等小厮来到近前,王东蟾接过信封,随手抽出,只扫看一眼,顿时脸色微变,顺手将信纸递给了高守锦。

高守锦一见王东蟾神情,顿时心感不妙,接过信纸一看:家师身体突然有恙,拜师之事缓议。

王东蟾仰头看了看蓝蓝的天空,喃喃道:“莫非是出了什么变故?”

高守锦又展开手中书信,仔细斟酌了一番,摇头叹道:“首先,从措辞看,基本可以肯定,拜师之事是直接推脱了;其次,从昨天韩太医的身体状况看,身体有恙多半是借口;而从太医昨天很中意而今天很决绝,说明很大程度是来自外力。”同时心道,说不定还是跟自己的那块令牌有牵连。

王东蟾想了想,摇头道:“我本想再设法找那楼医师试探试探,你这一说……”

高守锦接话道:“算了,东蟾兄,无论如何,你这份情我都领了,这事就暂时作罢,实在不宜让你牵连再深了。或许,我那小舅哥,与这韩太医无缘师徒情分。”

*

韩太医躺靠在椅子上,神情阴郁地看着房顶。

那黑衣人说是受命专程前来,提议自己不要收徐家二公子为徒,行为虽然略显霸道,但透露出不想和自己交恶的意思很是明显。

从那黑衣人一身功力看,至少是武宗九阶以上——当然,还不考虑啥特别的功法隐匿。但气势上又不太像上位者。如此来看,能委派他的人家或势力,应该很不简单,言语之间,是对那云龙令牌的觊觎很是迫切!

要是再年轻个三十年,以自己的脾气,根本不会如此妥协!只是,依自己现在的状况,也确实不宜掺和到这摊子浑水之中。

“哒、哒”响起两声叩击房门的声音。

“进来”。韩太医说着坐起了身体。

“师尊。”楼医师恭敬地来到面前。

“坐。消息已经传给王东蟾了?”韩太医道。

楼医师坐下后,点头答道:“是。”随即又犹豫着补充道:“就是以您老身体有恙是不是不太……”

韩太医摆摆手,制止了楼医师:“你不懂。这么说有我的道理——而且,今后就以这个借口,还可以把我的一切外出行诊,全部推脱掉,既能够把你再往前推推,也正好让我摆脱了这些繁琐。”

“只是……这,似乎给王探花他们,有一种借口之嫌……”楼医师面露犹豫地道。

“这正是我的意图,相信那聪慧异常的王东蟾和高守锦,尤其是徐家主他们,肯定能知晓这里的玄机。对了,徐家那位余伯,此人给我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你以后遇到他可以多多留意。”

*

看到夫君一脸肃容地进门,徐雨春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直接倒了一杯热茶递了过去:“王探花得着消息了?”

高守锦接过茶杯,喝了一大口,吁了口气,摇摇头:“拜师之事怕是黄了。”

徐雨春浑身一紧,又缓缓疲软下来,深深叹息一声:“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原本觉着小兢武道受阻,走走医道,有又像很有些天赋的……如今,这方圆几百里,也少有名师,再去哪找得合宜的师傅?”

“不要多想了!就当小兢和老太医无师徒之缘吧!等他再长大些,还可以去都城或一些医道宗门或宗门医堂拜师。看他那很得王东蟾和老太医赏识的天赋,在医道上创出名堂应该不是难事,你就别太过忧天忧地了。我们还是直接去和小兢摊牌吧!此外,也该早点告知岳父他们。”

两人一阵商议后,直接来到了徐兢的住处。

一进门,徐兢看到大姐和姐夫的脸色,就有些预感,拜师之事怕是为难了。也就故意显得很是轻松样子。

徐雨春看到徐兢没有很是期待的神情,心里稍稍好受了一些,就把王东蟾得到的韩太医那边的消息简单说了一下。

“大姐,我是真的觉得,拜不拜师的根本无妨。”听了徐雨春解说以后,又见徐雨春很是失落的样子,徐兢很不以为然地说道。

随即,徐兢还把手上厚厚的《草本鉴揽》举了举,“我就是觉得,现在自己这么学习,也很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