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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古言 > 继后 > 第394章 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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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毛三旺出去的时候命人将大门关闭,没有陛下的旨意,大皇子自然出不去。

说来费事儿,其实这也就是这一下午的事。

南苑里,二皇子和三皇子一顿饭还没吃完呢,二皇子的奴婢就来把这件事告诉他们了。

三皇子一愣:“怎么忽然就回宫了?”

二皇子也愣了一下,随即给自己和三皇子满上酒杯,自己端着酒在三皇子的酒杯上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他这是……离着自己的陌路更进一步。”二皇子看着白瓷酒杯,脸上是笑着的,只是垂着眼。

三皇子不解:“这话我不懂。”

二皇子摇头:“没什么,做个懂事的好皇子,多懂事,多孝顺比什么都好。”

三皇子这回懂了,也笑了。却不愿意顺着这话说下去了:“再喝一杯吧,你奶娘也不许你多喝。”

仿佛一下子人就豁然开朗了。又好像其实一直都是开朗的,只是不想去琢磨罢了,谁知道呢?

皇后此人……

她确实有容人之量,她确实慈爱大度。

可她不是你可以一次一次冒犯的人,到最后,屡次冒犯她的人,只有一个死字。

自己的母妃不就是这样吗?

她柔的时候,好像没脾气。叫你瞧着好像她十分的好说话,也能随意冒犯。

可你真的随意去说什么做什么了。她就叫你知道她狠的时候,也叫你知道什么叫惧怕。

老大住外头,发病的时候父皇就算知道又如何,毕竟看不见,体会的不深刻啊。

住宫里,那就不一定了。

好好的皇家子弟,最后人不人鬼不鬼,父皇怎么想?

嫔妃冒犯了皇后,皇后会下死手叫她死。

那皇子呢?她不能下死手,但是她可以诛心,她可以叫这个皇子永远被厌弃。她可以叫陛下出手啊。

她的儿子还小,但是她可以叫其余的皇子和皇子的生母看清楚,她儿子的地位没有人可以撼动。

否则大皇子就是前车之鉴。

“老二,你说这世上的人怎么样算有福气呢?”三皇子夹了一颗煮花生,问的随意。

二皇子撑着头:“七皇叔那样的。”

七皇叔,便是英琼楼七弟,衍王。

此人……风流好色,好吃懒做,反正就是个废柴。

但是人家的母亲周太妃跟太后关系好,人家亲哥哥康王也得用,亲姐姐也在太后和陛下跟前得脸。

自己又会卖乖,对太后的时候什么都好意思说。

对皇兄皇嫂也是客气的不得了,又会哄着,平日里有赏赐都有他的。

活不干,成日里就瞎逛,确实富贵闲人。

三皇子笑了一下:“是,七皇叔过得是好,所以最有福的人,得会投胎啊。”

二皇子啧了一下:“投不好胎怎么着?投河?”

三皇子不说话,夹了一筷子菜,又夹了一筷子。

“依我说,除非你觉得投胎不好就要去死。不然活着就得是个活人样儿。你看老大那个后院,妻妾叫他祸害的,他那俩孩子死的冤不冤?如今这个保住还好,要是还保不住……这人绝后你信吗?”二皇子也不管三皇子被他怼没音了,径自道。

“你扯远了。”三皇子顿住筷子。

“远吗?你我都可都定亲了,三五年,都是有妻有子的人,自己不如意怎么办?叫妻妾子嗣承担?要是这么想,那不如如今就投河,横竖你也没娘了,没人哭你。”二皇子坏笑。

三皇子筷子再一次顿住,真想用这筷子戳烂对面那人的臭嘴啊。

“你能说点人话吗?”三皇子气得不轻,刚进嘴的牛肉都吃不出个牛味儿了。

“嗯,你说,哪句不是人话?哪句不对?”二皇子吊起眼睛看三皇子,姿态十分欠揍。

三皇子深呼吸,把筷子一丢:“不吃了。”

不想听他再说一个字,于是转身就走。

他走后,二皇子奶娘过来拍了二皇子一下:“你这个孩子,好话不会好好说?”

“好好说什么,一个个的骨头贼硬,什么都不怕,什么事儿都敢做。既然敢做,就自己承担下来,祸害别人算什么意思?”二皇子脸色不怎么好。

奶娘叹气坐在他对面:“我看着三皇子跟以前也不一样,他也没地儿说话,跟你说说就说说。总归我看着他跟大皇子不一样,不是一路人。”

二皇子不说话,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

被奶娘拦住了:“心里不痛快也不能多喝酒,这酒不是好东西。”

二皇子趁着奶娘手一松,还是一口闷了。

奶娘气的又拍他一巴掌:“不省心的,不许喝了。我叫膳房给你送些汤过来。”

说着就把酒壶拿走了。

“加点胡椒。”二皇子闷闷的。

身子不好是真的不好,他是爱喝几口,但是喝了酒身子就发寒。

这也就八月初,喝了点酒,人就觉得寒津津的。

奶娘说好,不多时,热乎乎的豆腐鱼羹就端来了,撒了胡椒粉,辣辣的吃进去就热乎。

等二皇子睡了,奶娘才离开里屋。

“睡着了吧?”丫头问。

“嗯,唉,他不大高兴。”奶娘道。

丫头点头:“瞧出来了,好在也算发泄了,别呕出病来。”只要是伺候二皇子的,没有一个不担心他的身体。

为他,也为自己。

至于二皇子为什么不高兴,奶娘也好,伺候的丫头也好,都很默契的不提。

三皇子酒量是真的不好,他回去后还想喝,被自己的宫人们拦住了。

结果就这样,洗漱后还是开始醉了。

醉了也没哭也没闹,就是唱戏。

谁也不知道他唱的什么玩意,他还比划,看起来像是戏台子上的将军比划大刀长矛之类的。

但是声音又细得很,像是姑娘家。

折腾了一个多时辰才睡了,真真是魔音贯耳。要不说伺候人的最可怜呢,摊上什么主子都没招。

此时的宗正寺,大皇子身边的人已经过了几遍刑。

那个姓陈的幕僚单独审问,其他的幕僚在一个房间。

明氏由女监审问,都上刑了,也是什么都招了,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