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运成和田中结衣在院子里对视了一眼后,各回各屋。
气鼓鼓的田中结衣,差点把老钱家1830年的木门给摔下来。
钱亦文拉过英子问道:“这俩人,这是咋的了?
“怎么还耍上小孩子脾气了呢?”
英子忍着笑说道:“为了一个旱稻田的死校长,俩人差点没打起来……”
“死……校长?”钱亦文懵了。
英子说道:“运成带了本书,就是这本……”
钱亦文接过书来一看,大隈重信所着。
一本旧书……
旱稻田大学首任校长,1838年出生,可不早就成了死校长吗?
“跟我说说,咋回事。”
英子把紫禁城里发生在两个年轻人身上的事说了一遍。
钱亦文听后,忍不住一拍巴掌:“干得好!”
……
原来,刘运成怕尴尬,想带本书在身边。
想着不爽的时候,躲到一边能有点儿事儿干。
可是千不该万不该,带了大隈重信这一本。
刘运成原以为,知名学府的创办者,一定是一位有学识的人。
他写的书,起码该有点真知灼见在里边。
可谁知翻了几页后才发现,这个老校长原来竟是个大佬。
岛国第八任和第十七任首相!
第八任,1898年……
第十七任,1914年……
就看他在任的时期,不用想,都知道这位校长肯定是对神州干了不少“好事”……
勉强耐着性子看完了简介,刘运成没加犹豫,把书直接扔到了垃圾堆里。
丝毫没有心疼那一毛五分钱的意思。
这一幕,恰巧被田中结衣给看到了。
本来,见刘运成把这本书拿在手上,还高兴了一阵子。
可谁知这人看了两页后竟然莫名其妙地就翻脸了。
要不是她及时挺胸而出,看样子丢进垃圾堆还不算完,他还有要吐两口浓痰的意思。
从垃圾堆里捡回了书后,气得田中结衣满脸通红。
一边擦着书上的灰尘,一边喝斥道:“你怎么这么没有礼貌!”
刘运成听懂了田中结衣的话,瞟了她一眼,没搭理她。
田中结衣紧皱着眉头,以命令的口气对奚云梦说道:“你翻译给他听。”
奚云梦想了想后,对刘运成说道:“她说,你应该善待书本。”
“我听懂了!”刘运成不卑不亢地说道。
接着又反问道:“我自己花钱买的书,怎么处理是我的事。
“再说,这样一个人写的书,凭什么让我善待?”
田中结衣听了奚云梦的翻译后,又是一通呜哩哇啦。
奚云梦对刘运成说道:“她说,大隈重信是她就读的旱稻田大学创办人,是她的偶像……”
“那又怎么样?”刘运成生气地说道。
接着,指着四周的重楼殿宇说道:“1900年,作国联军来到这里的时候,岛国向外扩张的政策,就是这老死头子定的!
“1914年,趁着一战,强占了我们的胶东,也是他当政的时候干的好事!”
奚云梦两边看了看,没敢翻译。
奚云梦正纠结着,见田中结衣正在盯着自己看,讪笑一声说道:“结衣小姐,他说的又多又没什么重点,我看就不必翻译了。”
英子走了过来,怼了刘运成一下,责怪道:“人家现在是客人,你老扯什么民族大义?
“快跟人家道个歉。”
刘运成大声说道:“她捡起的,是她的信仰;
“我扔掉它,是为了我们的尊严!
“我有什么错?为什么要给她道歉?”
说罢,扭头一路向北,出了北门,一边看着铁骨郭先生那五个漂亮的大字“故宫博物院”,一边坐等。
偌大宫院里,英子和田中幸子一个站在乾清门里,一个站在乾清门外。
面面相觑,好不尴尬。
见刘运成走远了,田中结衣气得直跺脚,一张粉面愈发上了颜色。
拉着奚云梦问道:“你告诉我,他说了什么?”
奚云梦想了想,如实说道:“他说,你捡起的,是你的信仰;
“他扔了书,是为了我们的尊严!”
奚云梦觉得,别的不翻译可以。
可刘运成最后甩给田中结衣的话,是应该说给她听的。
田中结衣听了,略一愣神。
这是她来到神州以来,听到过的最硬气的话,而且还似乎没法辩驳。
只是,一点少有的钦佩之情刚一泛起,就又被大小姐脾气给盖了下去。
“无知!浅薄!”田中结衣愤怒地吼了一嗓子,“难怪——”
田中结衣的话,被田中幸子粗暴地打断了:“不要任性!”
面对母亲严厉的目光,田中结衣低下了头。
一句有关于写神州贫穷落后的话,硬是被咽了回去。
……
英子见钱亦文竟然叫起好来,小声提醒道:“别让人家听到。”
钱亦文看了一眼奚云梦说道:“听到就听到呗,不翻译过去,她们也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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