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掌柜知晓摆出来的几多剑器里藏着几柄比较“出众”的好剑。
当然,拜剑阁所售剑器都是经过庄内几位品剑师鉴过的,好东西不能卖个白菜价,至于漏不漏眼,天知道咯?
反正山庄里几位资历极深且眼力不凡的老师傅轻易不出手的。
再者说,那种能帮剑主与剑器之间气韵契合的品剑师属于凤毛麟角的“宗师”,平常所言的品剑师只能说是品剑士而已。
事不过三。
钱元阳此刻不再抱有侥幸心理去讨个好彩,再者,不能让刚认的大哥生气啊。
于是钱大公子在曲掌柜在笑呵呵恭维的气氛中给麻子讲了讲这拜剑阁的隐藏福利。
这种隐藏其实很“无赖”,拜剑阁有最终解释权。
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挑剑的,拜剑阁又不是送财童子,只有他们掌柜“口中”的贵客才享受初临本店享受其福利。
说白了,就是个看菜下碟的事儿。
拜剑阁不认你是个贵客,你挑个屁啊,乖乖掏钱买就是。
麻子当然是贵客,曲掌柜即使不知他根底,但从业多年,早练就一双“慧眼识人”的毒辣招子。
这气度气质,与京城名门公子待一起不卑不亢,不恭不傲,且钱公子隐隐以他为首,还大哥大哥的叫着。
曲掌柜不愧是商场老手,连钱公子“白白”消耗地三柄剑,彩头的由来,连恭维都说得那么生趣。
即使钱公子鉴出个屁,也能笑呵呵地说出几分香来。
这口才实在屈才了,若不是名剑山庄不好“招惹”,钱元阳都想将这曲掌柜“挖”到自家产业里当主管事了,公心再大点儿,推荐给礼部,礼部缺此类口灿莲花的人才啊。
呵呵。
听到文清老弟和曲掌柜一番笑说,拜剑阁那位笑面佛还真是“聪明伶俐呢”。
剩下的七柄剑,额,果然摆在剑匣剑盒里的都不算此列。
那类上佳剑器其明码售价都在一千五百两银子以上的,当然不能“白送”。
能令贵客们品剑仅仅是那两处货架上所陈的几十柄裸露剑身的剑器,长短不一,形制纹饰繁繁,材质大多数铜铁锡金,售价在三百两到一千三百两银子之间不等。
若是白拿一柄,不论好赖都是赚的。
能进来消费的贵客,又岂是缺那几百两银子的主儿,他们欣喜的是,拜剑阁这种“尊崇”的手段,深得吾意啊。
这么涨面儿的事儿,多来些吧。
麻子饱含深意地瞥了钱元阳一眼,瞥见了厚颜无耻的脸色底下弥漫的期待及看好。
好!
白送?傻子才推辞?
今儿亮亮腕儿。
麻子虽听过那传承奇特的瞎老仙几句“忽悠”,但不能说老先生满嘴胡诌诌。
当时自己那柄寒鲤可是鉴得“半滴也不剩”了,当时他就寻思,此等品鉴结语比铸造寒鲤的铸剑师还要详尽呢。
自己只不过喜剑好剑而已,心慕剑道,哪里懂得啥品剑之术。只不过手中良剑不少,还曾莽撞自主铸剑,略有些心得体会罢了。再加上瞎老仙曾经几句忽悠,再差也比钱公子强。
此间顾客就他俩,曲掌柜不好站一旁端详,便令一店中小厮包好那方剑匣后在一旁侍应,自己回柜台理账去了。
麻子将身来到一座货架前,几十柄剑,姿态各异地摆在一处,确实很惹眼,眼花缭乱的。
看来名剑山庄有几把刷子,这里的剑器都气机不显,嗯,更准确地讲,“死气沉沉”四个字。
剑光寒光煜煜或是朴实无华,明亮或是暗淡的剑身,不起眼的剑鞘。
“呵呵,真够鸡贼的,连几百两银子的剑器也用得着封禁?”
他心里喃喃自语道。
江湖人一瞅便知,这类剑器皆被独特的封禁之术封禁了,气机不显,只能摸到外表,连拿在手里灌注下血气真元都不可。
就像一间上了锁,闭严门窗的房间,让你站在屋外猜猜里间是何状况。
名剑山庄的封剑之术有点意思,麻子弹出几道气劲儿,无剑生鸣,跟个哑巴一样没回应。
麻子学着刚才钱公子那般取剑双手持前细观,偶尔轻弹几下,重了可不敢,若是不慎力道重了,把剑弄坏倒是不美。
人人都有那份捡漏猎奇的心,但大多却无那本事儿。
不动声色的麻子拿起一柄,赏玩罢,再取一柄在手,如是一盏茶工夫过去。
钱公子安静地看着好大哥如自己那般拿在手里,看啊,瞅啊,弹啊,听啊,瞄啊,并未发笑。
笑他就是笑自己。
一旁的小厮更安静,一脸职业笑,从始至终笑意不增不减,这份侍奉人的功夫绝了,脸皮不带抽筋儿的。
贵客如此诸般品鉴一柄剑并不为怪,听说庄里有名性子古怪的铸剑师还用舌头舔舐剑身呢,庄内谁嗤笑来着?无人。
在那些道行精深的铸剑师或是品剑师眼中,良匠所铸的良剑便如那世间美人,性格体态气质颜值不一,各有各的美。
不过他们是纯粹爱剑赏鉴品性,能品鉴便是心满意足了,不似那淫贼看到美色后心里尽是龌龊不堪地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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