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件半文宝,但在明达公眼里那也是无上的至宝。
须珍之藏之的秘宝。
只能藏之暗室,自个偷偷赏玩的珍宝。
其实吧楚国的公侯高门不是没有派遣俊男才女到魏国求学,额,留学。
尤其是文风甚浓的江南诸郡,书院林立,几乎每州的州学直辖的书院拿出来都能横压楚国的璃山学宫。
去魏国留学的才子才女有所学成不知,但几年后大半留在魏国不愿回楚,即使用些手段召回去后也是个资深魏风吹捧者,着实令楚国的上流王公颜面无存。
无奈这些留学男女都是国内的豪族子弟,轻易招惹不得,得知真相的楚廷只得下到不痛不痒的斥令给所在家族。
而涉及百业的大族可经不住历年来的人才流失。
慢慢的,楚国来的留学人士渐渐少了。
其实认真讲来,整个楚国上下基本分为两种思想,一种是唯楚是尊,另一种是魏风牛笔。
而作为楚国第一大宗的天偃宗便是楚风为尊的扛大旗者,以楚国皇族为首的公侯贵族从某种政治意义上“偏爱”楚风些。
。。。
明达公作为拥岛上百座,披甲私军三万众的势力藩公,秘库里当然珍藏有来自魏国的文宝。
不过作为魏风的喜好者,谁会嫌此等宝物多呢?
张都卫手中的半文宝,他势在必得。
这世上还有人跟钱过不去?
明达公不信。
若是真过不去的话,那肯定是钱不够。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春祭大典前,安喜伯府倒台,吃肥的不仅是卧虎丘的黑冰台,背后还有混一个圈子的勋贵高门。
树倒猢狲散,莫过于此。
其实,京兆尹赖大人也察觉出麻子对皇城卫一系的“抵触”,几乎可称得上是孤军。
那些勋贵王侯哪家不是盘踞京城上百年,其中根系发达且盘根错节,麻子他孤身一人能使得动一都军卒已经很考验能力了。
几次在禁宫的御花园谏言希望朝廷能留住此等人才,可惜魏皇并无言语,甚至尚书台的几位大人也是闭口不言。
赖大人作为宦海老吏明白,即使麻子他让出天大的利益也不会令他们“回心转意”。
麻子他藏锋太迟了。
连魏皇都有些“畏惧”这剑仙门徒的“潜力”。
麻子对看守城门徇私舞弊“赚大钱”不感兴趣,手下那些家世富贵的百户校尉们也知趣得很,不敢闹得显眼过分。
些许茶钱饭钱都折作现银每月报到管骁勇都钱袋子的周老倌儿那儿。
或许底下的老卒们还不知自家的都卫将要抬屁股走人,且那些信息灵通的校尉百户们嘴巴严实得很,妄议将主的事儿可大可小,全看将主心情晴阴。
现在麻子的心情就很好。
尤其是在京兆府的衙门后堂喝茶时被赖大人苦苦相劝后。
盲猜,这波稳了。
天天游山戏水,何止悠哉了得。
比起其他军都的阳奉阴违,麻子麾下的骁勇都简直就是京兆尹的堂前衙役,太好使唤了。
可惜,上到魏皇下到国之蛀虫,在少了长乐王这头京城巨鳄后,都不想让京兆府衙门武力充沛且“横行霸道”。
作为魏国上流的特权贵人,他们极其厌恶头顶上有个国法无情的利剑。
当个知趣的吉祥物多好?
为嘛非得闹个不愉快。
就连很是看好麻子的朝堂诸公也是持此态度,不是不知张都卫乃国之栋梁,即使是寥寥知晓振兴陇西大计的资深势力大佬也缄口不言。
陇西百壑山,新归之地,百业代兴,蜂拥而至的商队势力何止周边郡州?
那些个深居京城的公侯高门老爷们坐在府中眼巴巴望着自家商队从陇西百壑山鼓捣财物进京呢。
沉甸甸的黄金白银,红绿黄蓝的宝石名玉,精美奢华的器具饰品,眼瞳碧绿海蓝的异域美姬,酒液红赤的果酿,种种皆是富贵人心中的挚爱。
现在这些个挚爱要跋山涉水进京城,还要经过把持城门的皇城卫盘查。
你个小小都卫,安敢?
安敢极力配合京兆府衙门查缉走私?
在皇城卫的一段日子,张都卫没少查没那些贵人的不法财物,惹得他们百般之下才联合文官圈子一起“抵制”。
一介书生,来京城没几月的青头小子,哪里敌得过盘根做节的公侯勋贵?
春祭大典后,麻子的日子甚是悠闲。
不是带着自家一众亲卫纵马到郊外的野林射猎嬉耍,就是带人到无定河河寨“伸张正义”。
要不说呢,在京城混的大小官员其政治素养高郡州的一大截呢。
无人弹劾。
要失势的都卫愣是不敢半点怠慢。
。。。
在魏廷礼部几位官员的陪同下,明达公悠闲地游逛了京城胜景名楼三日。
且三日时间也让自己的亲随通过一些途径把那位游山玩水的张都卫根底摸个明白。
奇货居乃是他唯一的私业,收拢宝物好啊,他明达公不缺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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