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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义庄庄主心忧乱葬岗,婢女心忧主子薄衣寒

夜里义庄庄主不敢让二疤去乱葬岗察情况,白日倒是可以。

虽是冬日,但白日阳气还算炽烈,一般鬼物没那心情乱逛,至于那些躲在阴暗角落的尸变邪物更是懒得动弹。

“没事吧?”义庄庄主心里焦急但面色平和问道。

“三具行尸都没啥事儿,昨晚那帮富家子的下人把猫扔了,倒是惹到乱葬岗深处的群煞鸟,瞅那痕迹该是被叼走了。”二疤谨慎慢道。

“没事就好,眼下正是关键时,可别出啥岔子。”义庄庄主跟二疤不敢对送来义庄的有主尸首动心思,却敢对无人认领的无名尸存心思。

活人常避的乱葬岗是庄主他们天然的养尸地,多年来,两人“养”在乱葬岗的行尸没有十八也有二八,可惜数年来只有三具堪堪“精养”。

要是两人知晓昨晚猫叫惊尸,一下子出现两具大有银尸之资的行尸那还不拍断大腿。

只恨老天无言,三具有铜甲尸潜力的行尸都让庄主整日提着心肝深怕出了意外呢。

这三具有铜甲尸的行尸连狗子都瞒着,深怕他小小年纪觉得自己能耐大,心性差,一时膨胀得走上了“歪路”。

庄主是怕耽搁了自己的血海深仇,二疤除此外还心疼自己的乖乖徒弟。

客栈大堂,麻子喝光一碗鸡汤,硬是不顾掌柜的阻拦放下约莫三两的碎银子才施施然上楼。

启开书信后得知那苏校尉不日回京便笑笑收起,至于信中所写的赔礼定让他满意之类的谦词只是匆匆月过。

他能想到家族大了声音多,许是族中有人眼红苏远苏大少的厚厚功劳簿吧。

此刻转念又想到了那位笑嘻嘻的好友李胖墩,独自一人把天海客搞大后,又结识何老爷子给家里添了两件镇族重宝,立马被外派到楚国寄予厚望。

果然身在大族中诸事不由己啊。

诸事一想,对那苏家不守信的怨念消减大半,诶,念及老家的小胖二狗好兄弟来。

麻子起身备好笔墨,镇纸一压,提笔书信。

身在异乡,思念故乡,寄思于信,多报喜少报忧,而麻子思念好友的方式简单且粗暴,信里再夹张百两银子的银票。

可惜不知观棋和小旗他们跑哪里了,想来他们过得也挺好。

待几封书信写完,天都快黑了。

莫法,给二狗小胖写信就不能忘记给廖爷写,给廖爷写信又不能忘记给刘大先生写,对了还有何老爷子,还有河阳县城的柳玉环柳大掌柜的。

他可知晓王小胖他亲娘那“扶弟魔”的功力,深怕自己寄过去的银票都小胖“如数奉还”给他亲娘,他亲娘又不隔夜地送她老弟,她老弟再不隔夜地去镇子的瓦栏当全场最酷炫的豪客。

故而把银票都寄放在廖爷那里,导致给廖爷写信没用几页纸,银票倒是塞得鼓鼓的。

给启蒙先生刘大先生写信,内容更是简单,讲自己到陇西绿城书院游学,讲自己临任古城县尉除暴安良,讲无恶不作的魔门扎在大魏身上的一根毒刺,讲自己远赴大漠只为卫师讨个颜面。

再讲只身力薄,只得蚍蜉撼树,羞愧于卫师赐剑。如今来到京城,有绿城书院尤山长的推荐信,欲进学宫一览诸多贤达风采云云。

多日不动笔,惹得麻子有些写得停不下来,既然如此就在客房里持卷读书,一时忘记点灯。

到芸娘“学业”归来才发现,公子竟然在暗黑的房间持卷阅书,内心啧啧称奇。

“芸娘回来了,用过饭没?”麻子瞅见芸娘正吹起火折子点灯。

“嗯,公子。”

“忙了一天,早些休息吧。”麻子没抬头。

“嗯,公子也早些休息。”芸娘本想说啥忽又转口道。

这几日她每日在南街的布坊后院的绣院里打“零工”,不理睬那些长舌妇们的东家长西家短,专心跟在几位手艺精湛的老裁缝手下打杂。

因京城里的贵人多,这家布坊的手艺人不少且店风低调地奢华,特对那些身价不菲的老文官青睐,常来店里下单子的皆是那些大员的贴己管家。

芸娘耳濡目染,想着自家公子也是读书人,向来读书人都不喜那颜色绚丽装饰华丽的艳丽,故而潜心在那几位老绣妇的身边“求学”。

芸娘她正值花信之年,容貌艳丽,体态婀娜,没少受那些目光短浅的长舌妇“不约而同”的排挤。

来这打杂没几天呢,还妄想上手学绣工?

我呸!

休想!

本来老绣妇还不乐意,绣娘这活儿虽是低贱但好歹也是门能养家糊口的“好营生”,想学绣工谁还不是先打杂几年。

你个骚狐狸才来几天啊?

就想着上织车?

也不打听打听,上这织车前得熬几年?

若不是布坊掌柜的曾与那客栈掌柜的是好友,曾点了几句,芸娘哪会这么快上织车,这份“零工”还是客栈掌柜的给她介绍的呢。

有这层关系在,那几位老绣娘心里虽暗骂不已,但嘴上却殷勤带笑意,那制衣绣花的手艺也是真心教,万一这骚狐狸的公子以后发迹了也来下单子呢,谁跟银钱有仇啊。

再者,芸娘瞅见公子来回有那几件衣服,适时给布坊里预定了价值一百两白银的冬衣三套,面料都是布坊里上等的用料,更是令掌柜的“另眼相待”,严厉地警告绣院里没少乱嚼舌根子的绣娘。

试问,哪个不长眼的绣妇敢瘪嘴?

扣钱!

北风夜袭,整座平京悄悄披上一层薄薄银装,下雪了。

“芸娘,下雪了,寒风烈,还要去绣院吗?”麻子推开窗,让外面的雪光进来,略略几片雪屑随风飞舞,落在书桌上。

芸娘端着米粥刚好进来。

“嗯,近日寒冷些,绣院里积压的活儿不少,奴婢也想多学学。”

芸娘在绣院不是光学那制衣绣花的手艺,捎带着也听她们的八卦,知晓大户人家的婢女是何等模样,“乖巧知心贴心”。

那些来布坊绣院颐指气使的管事“一定”来自底蕴薄弱的“暴发户”,往往那些书香门第的管家或管事不论男女亲自来过问制衣近况时总带着甜食蜜饯。

会做人会办事,怪不得人家能当谁谁家的大管家呢。

这些话总在那些那资格老的绣娘嘴里冒出,芸娘只是默默的学习。

她知晓自家公子刚来京城若无根之萍,自己苦点累点没啥,万万不能给公子带来麻烦。

她哪里知道自家公子还有几万两银子的债还没收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