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冰张了张嘴，试图狡辩，最后想了半天，似乎自己确实没什么可以狡辩的。
躲在希露的怀里，声音中带着些许的羞愧。
“我之前确实是有考虑过从天城出走的可能性来着，天城的目前发展的确实很好，但是因为基兰校长的虚空恐惧理念，我一直……”
凉冰感受到凯莎注视着自己的眼神，把自己的身体往希露怀里凑了凑。
“因为超神学院的虚空恐惧……我一直对姐姐的想法有些抗拒，或者说因为超神学院的虚空恐惧的影响，我有些害怕，虚空在基兰校长的嘴里被阐述的极其恐怖。”
凯莎看向凉冰的眼神逐渐变得的柔和。
缩在希露怀里的凉冰似乎感受到了凯莎柔和的眼神，从希露怀里露出了头，看向凯莎。
“我承认，我确实因为超神学院的虚空恐惧理念而恐慌，之所以痴迷于研究时空基因就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虚空恐惧。”
凉冰看着凯莎依旧柔和的看着自己，凯莎嘴角还带着些轻笑，似乎很欣慰她能将这些话说出来。
“我研究时空基因，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就是为了在虚空到来的时候用以对抗虚空。
如果说超神学院神河之力不能战胜虚空，时空基因就是我用来对抗虚空的手段。但是今天希露的出现，让我知道虚空或许没有超神学院所说的那么神秘，那么恐怖。”
凉冰抬起头，看了眼正微笑着注视着她的希露。
“虽然未来的虚空或许真的会很强，但是它已经有了一个大概具体的形象出现在我们面前，它不再神秘，也不再可怕，就算它很强，我们也能想办法对付它。”
“不准备研究你的时空基因了？”
“当然要研究下去，但是没有像之前那么执着了，毕竟，既然知道了虚空的真面目，也知道单靠时空基因或许无法成功，我们可以一起合作研究如何战胜虚空，多几手准备。”
“至于自由，我……本来就是之前因为在虚空方面对姐姐的理念不认同才有的想法，但是经过这些年姐姐和我交流，我已经不那么想了，再说了，我想的自由，其实很早实现过了。”
凉冰看了一眼苏沐，又看了眼鹤熙。
鹤熙顿时明白，所谓的自由已经实现，大概率是在凉冰在虚拟世界中做过了。
苏沐耸了耸肩膀，他现在才不会像个傻子一样的说出真相，那是唯一一次他刻意干预了虚拟世界事件走向。
有意思的是，凉冰为了隐瞒自己的真实意图，特意在那个世界里扮演了一个打击罪恶的正派角色。
幸好，之前已经把天命计算群中关于那次修改的痕迹全部清楚了。
毕竟凉冰现在还是个天使，还没到和凯莎背道而驰的地步。
还保留着天使善恶观念的她，见到自由过度的堕落，以及其滋生的罪恶之后，自然会在心理留下一道痕迹。
“没有约束的自由，总有一天会堕落，我渴望自由，但是我并不想要堕落。堕落的理念会与姐姐为敌，我现在并不想与姐姐为敌。”
“所以……”
凉冰看了眼苏沐，没有再说下去，但是在场的天使们都明白凉冰的意思，她不想也不会背叛天城。
苏沐倒是没什么表情变化，他只是随口问一问，毕竟如果凉冰真的还是想要离开天城，他倒是可以借助这个机会，让凉冰能够离开天城追寻自由的同时，也从中缓和凉冰和凯莎的关系。
至少，凯莎不用再挨一次凉冰的背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