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道友,你觉得他真的是从黄道友手里交易来的朝觐图吗?”柴雍看着前方封樾消失方向问道。
此时红鼻道人也站了起来,走到门前,朝远处看一眼,缓缓道:“换作柴道友,会主动拿包含宝物线索的朝觐图与他人交易吗。”
柴雍神色一闪,冷冷道:“此人来路不明,届时进入皇陵后不得不防。此外,皇陵禁制终归是我们费尽心力才破解的,聂道友觉得让他人轻易获得是否合适?”
红鼻道人听明白了柴雍的意思,干笑一声,道:“此事聂某非常理解,只不过动手也得过了朝觐三道,真正找到宝物所在才可以。”
“其中的轻重缓急,这个柴某自然分得清楚。”柴雍点点头。
两人都不再说话,一阵沉默。
过了会,红鼻道人突然问道:“姓方的那份要如何分?”
“自然是五五分了。”柴雍微微一怔,跟着哈哈一笑。
一时间,气氛顿时轻松了许多。
红鼻道人见目的达到,不再久留,径自出房门离开了柴国公府。
望着其远去背影,柴雍脸上笑容渐渐消失,神色变幻难测。
柴国公府门前所在,封樾缓缓从墙角阴影处走出,表情寒若冰霜。
刚才提前遁走,以防万一,他对柴雍、红鼻道人悄悄施展了万法无常,让两人误以为自己已然远遁而去,实际却落在了门前躲了起来。
自己修炼神道经,神识远胜两人,因此偷听时根本不用担心会被发现。
望望空中红鼻道人远去的身影,再朝柴国公府看一眼,封樾冷笑一声,果然在背地里想着算计自己,到时早晚要其好看。
掐个法诀,正待遁走,突然一阵心悸的感觉涌上心头。
封樾脸色大变,一个箭步跃向旁边,同时一拍储物袋,手上翻出一把淡金色中带些蓝丝的宝剑,正是得自凤霞庵祖师的雷罡剑。
此乃是中品法宝,之前因修为过低无法使用,现在到了筑基中期,已是可以勉强催动。
他全神贯注,手持雷罡剑,神识放出在四周来回扫视,然后观察半天什么动静都没有,仿佛刚才的心悸不过是错觉一般。
街道上死一般的寂静。
没有任何声响,
更没有任何法力波动。
“真的是错觉?”封樾边高度警惕,边心里自语一句。
可刚才的感觉是如此真实,很难让人相信是错觉。
“又或者是被柴雍给发现了?”封樾又想到一种可能性,不过很快被自己否定了。
对方和自己一样是筑基中期,若是靠近过来,以自己的神识定然能够发现。
那又是什么?
封樾满脸疑惑,再次以神识四处扫过,依然是什么都没有。
然而越是这样,他越是满脸戒备,如临大敌一般,持雷罡剑横于身前,且退且观察,朝远处遁走。
直到离开柴国公府大半天,仍没什么危险发生。
封樾略微松一口气,转身加速遁去。
为防止被跟踪,一路上七扭八拐,沿途还设置了一些警戒禁制,总算在一个多时辰后返回了湖山客栈。
回到自己的客房后,封樾坐在椅子上,一脸阴晴不定。
那股心悸的感觉颇为真实,可周围什么都没有也是事实。
自修仙以来,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诡异的事情,脑子里不断思考分析到底为何出现这种情况。
最终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当时出现在身前的应是修为远胜于自己的高阶修士。
只有如此才能解释得通,为何怎么都察觉不到。
而目前京华修为最高者,正是乾道宗的吴师叔。
“只是,有这个可能性吗?”封樾喃喃一句。
若真是吴师叔,按理来说红鼻道人与柴雍所言都会被其知晓,可对方并未现身,反而眼睁睁看着自己与红鼻道人离去。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颇为蹊跷。
此刻冷静下来,仔细回想,当时的心悸,并非来自对周围危险的直觉,纯粹是由内而外的内心反应。
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
“怎么会这样?”
封樾忍不住反问一句,只是却无人能够回答这个问题。
再思考分析,还是一无所获。
想着继续下去也是浪费时间,封樾不再去想,将注意力放在了即将到来的京华交易集会上。
经此一夜的遭遇,考虑接下来的探宝、应对柴雍与红鼻道人的算计及其他可能遭遇的风险,譬如那股莫名的心悸,有必要再给自身增添一些底牌。
希望这次交易会能有自己需要的东西。
接下来两日,来京华的修士越来越多,既有筑基修士,也有炼气境,清一色都是元国附近的散修。
他们来此,无一例外都是为了本次交易集会。
到了第三日,并无乾道宗吴师叔、梁兮竹离去的消息传来,交易集会准时举行。
这一日的晚上,登仙楼以歇业整顿为由,关闭了一、二楼的营业。
封樾按照与澹台月明的约定准时赶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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