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桑点头：“那我就先走了。”
“等等。”女人喊道：“一起吧。”
“我们顺路吗？”乔桑问道。
女人露出笑容：“可以顺路。”
乔桑一时无言，根据导航迈步向自己租来的地方走去。
女人跟在旁边试图搭话：“你好像心情不太好？”
“有吗。”乔桑淡淡道。
“有。”女人认真道：“今天在后台的时候你虽然话也不多，但明显心情要好很多。”
乔桑沉默了一下：“我今天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
女人失笑道：“你是害怕吗？”
“不是。”乔桑说完，顿了顿，自嘲道：“可能是同情心泛滥，觉得那两孩子可怜吧。”
女人沉默了几秒，语气柔和道：“我都看到了。”
“你看到什么了？”
“你让你的幽灵系宠兽控制着那渣男到潜怨由多面前，可在我讲完女孩灵魂会消失的时候，你又让那渣男远离了潜怨由多。”
乔桑平静道：“一开始我就知道潜怨由多帮忙的代价是灵魂，看到小女孩和那男的时候我下意识就想着恶人得有恶报，这种想法让我一下子忘了潜怨由多帮完忙的结果，还好有你的提醒。”
晚风中，女人叹息一声：
“就算你后来没控制那渣男远离潜怨由多又能怎样，你是御兽师，一位背负自己孩子性命的渣男，警方只会把事情都让潜怨由多背着，你清楚这一点。”
“你难过的只是渣男遭到报应后那小女孩的灵魂也会消失。”
乔桑一脸看淡的模样：“凡事不能两全。”
“谁说的。”女人笑道。
乔桑看了她一眼。
女人继续道：
“潜怨由多只是将级宠兽，将级之上还有王级，皇级，有的是克制它和比它强的宠兽，你现在不能做到两全，只是因为你没到达那种程度而已。”
“你今天的任何迟疑，也只是因为你的能力还没达到你想要做的事情罢了。”
“等再过二十年，根本不用潜怨由多，你自己也可以看到别人的灵魂，到时候就能直接沟通，想帮就帮。”
“潜怨由多将灵魂吃进去你就算让它吐出来也不是问题。”
“换个角度，你可以让你的宠兽学习记忆显现这类技能，到时候再遇到类似的事也不用这么麻烦，这类的技能完全可以让那些人渣真面目曝光。”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话锋一转：
“不过你已经很棒了，起码比我强，今天还救了我。”
乔桑迟迟没有说话。
她脑海里一直回荡着“你的能力还达不到你想要做的事情罢了”这句话。
是了。
自己今天那么无力，只是因为发现自己其实什么也做不了，不能够随心。
乔桑突然感觉脑子阵阵抽痛起来。
这时，旁边传来一道“寻寻”的声音。
乔桑转头看去，瞧见了小寻宝一脸担心的模样。
“你怎么了？”边上的女人注意到动静，问道。
“我没事。”说话的时候乔桑忽然不疼了，反而有种脑子清明的感觉，她顿了顿，正色道：“我只是感觉我悟了。”
女人：“？？？”
小寻宝：“？？？”
“对了，我叫乔桑。”乔桑问道：“你叫什么？”
“我叫多琳。”女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