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可笑。
在现代,她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到这古代了,反而害怕一个男人受伤。
说出去都得让人笑掉大牙。
但,事实就是如此。
帝聿给商凉玥把手上的伤也处理了,此刻都裹上了纱布。
现下,商凉玥这裹上纱布的手落在他手上,那无力的力道,就如一片羽毛栖息在他心上。
他未动了。
商凉玥未听见帝聿声音,靠在他怀里,身子一点力气都未有。
她眼睛眯着,看着前方的床帐,说:“我知晓你定是在自责,后悔,但我告诉你,我不后悔,你也拦不住我。”
那样的情况,她必须来。
就好比,他知晓危险,不会让她来一样。
而且,今日看着那箭射过来,她能为他挡了,她很高兴。
为自己心爱的人受伤,有什么呢?
只要他安然无恙便可。
当然,在受伤的时候,她身子动了下,未让那一箭刺中自己的要害。
她是要救心爱之人,但她同样要一生一世一双人。
商凉玥抬头,看脸色冷硬无比的人,伸手,摸他的脸。
只是,往常这个极为简单的动作,因为她受伤,现下变得极难。
但,帝聿未动。
他未帮她,亦未可疑低头。
他就看着商凉玥,用那双沉的吓人的眼睛看着她。
商凉玥也未说甚,即便疼,难受,她也一点点靠近他,直至那粽子一般的手落在他脸上。
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