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寂静的小区里,零星点着几盏昏黄的路灯。
4号楼门口,一道摇摇晃晃的女人身影扑向吴谦。
女人宽额头、尖下巴、扁平的颧骨,一身酒气、烟味,双眼水波荡漾。
“高艳华?”
“是你姐我。”
高艳华嘻嘻笑着环住吴谦的脖子,“发达了就把姐姐忘了?”
吴谦脑中记忆翻涌,之前那个吴谦和对方不清不楚,俩人还钻过被窝。
窝囊废还挺风流?
高艳华嘟着嘴来亲吴谦,吴谦挣脱开对方。
“去舞厅了?”
“不去舞厅去哪儿?你又不养我。”
被推开的高艳华又贴了上来,挺着胸脯直往吴谦胸口蹭。
吴谦皱眉扶住对方,“我送你回家。”
“好啊好啊!去我家,不许走,今晚你是我的!”
高艳华钱栽后仰,高跟鞋不规律地在楼梯上敲打,整个人都挂在吴谦身上,脸上笑的很傻。
吴谦探口气,觉得这女人挺可怜。
以前,大家都是手端铁饭碗的国企职工,衣食无忧、兽人艳羡。
如今,样貌出众的她只能沦为陪酒卖笑的舞女,何其讽刺?
也不能全怪这个时代,毕竟还有如韩春莹这样的女人在坚守,靠双手劳动挣钱吃饭。
吴谦思绪飞乱间,扶着高艳华来到五楼,东户是刘强家,西户是高艳华家。
“钥匙给我。”
“呢!我也是你的。”
高艳华交出一把钥匙,同时,整个人都送入了吴谦怀里。
吴谦让她靠在墙上,找钥匙开门,隐约之间,听见对门有动静。
这么晚还没睡?
吴谦蹙眉,深深看一眼刘强家,没说什么,扶着高艳华进屋。
随着砰地一声关门响,对门嘎吱一声打开,两道人影鬼鬼祟祟举着手电筒出来。
借着手电筒光线,可以看到满脸横肉的刘强和肥肉乱颤的王玉兰。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有钱就开始乱搞。”
王玉兰呸呸呸,一脸鄙视。
刘强阴阴一笑,“你懂啥?这叫男人本色。”
“我去喊春莹。”
“傻逼娘们,你回来!”
刘强拽住王玉兰,压低声音吼她:“你喊他老婆过来,对咱有啥好处?”
王玉兰讷讷不知声,她就是想看吴谦和韩春莹的笑话,听俩人吵架。
刘强嗨了一声说:“李秘书说了,唐老板用不用我们厂的沙子,全凭吴谦一句话。”
“你是说……”
王玉兰好像明白她家强子想干啥了。
“求他不管用,那就拿这件事威胁他,有把柄在我手里,我就不信他还敢推三阻四?”
刘强眼里有凶光闪烁,这两天吴谦一直躲他,滑不留手,现在好了,落他手上,等着倒霉吧!
俩人悄默声地上前,两只耳朵贴到了高艳华门上,听见了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鬼叫。
屋内,吴谦刚把高艳华的高跟鞋脱掉,拼尽全力按她到床上,累的呼哧带喘。
“你快来,银家想你!”
“我可没有骑共享单车的爱好。”
吴谦肆无忌惮说着荤话,欺负对方醉酒,不会记得。
扫一眼高艳华卧室,乱七八糟,内衣、包包丢了一地。
“真够窝囊的。”
吴谦本着好人做到底的优秀品质,帮她收拾家里,直到凌晨,他才垂着腰从高艳华家走出。
刚关好门,抬头看见两道黑影。
这年头楼道也不安灯,看不清是谁。
吴谦警惕,背靠在门上,沉声呵问:“什么人?”
啪嗒一声,刘强按开了手电筒。
手电筒刺眼的光线照在吴谦脸上,逼地他抬手捂脸,低头躲光。
刘强啧啧两声,“无老弟,行啊,两个多小时,哥哥佩服!”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吴谦不愿搭理对方,这是个浑人、狠人,最好敬而远之。
王玉兰呵的一声掐腰问:“你大晚上钻人高艳华家里,干了什么还用我们说吗?”
“胡说八道什么!”
不等吴谦出声解释,刘强一巴掌甩在王玉兰脸上。
“无老弟是那种人吗?无老弟是看小高可怜,喝醉酒送人回家,多好的人呢!”
刘强说着自己都不信的话,舔着脸搓着手,转而问吴谦唐老板用沙子的事儿。
“无老弟,哥哥厂子里的沙子等着出货,你看你能不能和唐老板说说,帮哥哥个忙,保证重谢你!”
“这件事啊?”
吴谦眼珠滴溜溜转,眼下局面对自己不利,先虚与委蛇,回家搞定韩春莹,一切ok!
刘强和他老婆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他求完吴谦,王玉兰又开始威胁。
“告诉你吴谦,敢挡我家男人财路,等着我把这件事告诉你老婆吧!”
“别别别,嫂子您可千万别。”
吴谦装作后怕地说:“强哥这件事好办,我一句话的事儿,唐老板跟我铁,明天我就给他打电话。”
“那感情好感情好。”
刘强一把握住吴谦的手,心里想的是三万块提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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