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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古言 > 重生后嫡长女她每天都在搞事业 > 第一百九十章 猢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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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卿月的顾虑果然不错,当日,绿绮便从侯府急急赶来求见,门房命人领着她从角门入,同时派人去禀报江卿月。

最后,绿浓过来,与绿绮在花厅里相见。

才嫁过去几个月,绿绮便不复原先模样,她养得珠圆玉润,着一身白底绿萼梅长锦衣,外罩灰鼠皮披风,满头珠翠,披金戴银,绿浓见了她,竟有些不敢相认。

绿绮却上前来,和和气气地拉了她的手在一旁矮榻上坐,问她近来可好,小姐姑爷可好。

绿浓从未被绿绮如此客气地对待,以往在一处时绿绮不是酸她便是挖苦她,甚至还争相在江卿月面前献殷情,绿浓甚至习惯了她那样对自己,突然转变过态度来,她倒有些不习惯了。

绿浓道:“绿绮,你有话便说吧。”

接着,绿绮便掏出帕子,对着绿浓哭起来,说自己在侯府过得如何如何不好,如今又有官差来围府,请绿浓在江卿月面前说几句话,让她救救自己。

绿浓是个心软的,不住拍着她的背安抚,可她也记得江卿月的叮嘱,便只能告诉歉疚地告诉绿绮,“小姐说,人都得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她救不了你,让你自己看着办。”

“什么?”绿绮连眼泪都忘了掉,睁着泪汪汪的眼望着绿浓,“小姐竟这样狠心?”

绿浓感觉她眼神有些变化,似要吵闹起来,忙道:“小姐受了伤,我出来好一会儿,得回去伺候了,”说着,急急跑出门去。

花厅里,绿绮跌坐在地,她脑子里风车似的转,最后只想到一个法子,那便是收拾细软赶紧逃命,相比于地位银子,还是命要紧。

于是她立即回侯府收拾东西了,其实不仅她,还有其余几位宋侯爷的姨娘,跟了他多年的,这会儿也在收拾细软出府,宋侯爷大约也心死了,也没拦着她们,随她们去。

惜命的都跑了,江卿如这般看重名位,要面子的却仍在恳求江鹤楼,求他想法子替她保住侯府。

江鹤楼知道宋家气数已尽,再没法子可想,于是强拉了江卿如出门,将她塞进马车里,而后亲自领着她去宋家同宋侯爷谈和离。

二人从正大门入,便见陆陆续续有奴婢背着包袱出来,待入内,便见偌大的园子,丫鬟已经走得七七八八了,园子里空空荡荡,石子路上甚至还掉有奴婢们的衣裳,石子路旁的草被踏得矮下一截,如此也无人打理。

江鹤楼展开手,指着各处给她看,“你瞧瞧,这还像个侯府么?这样的家你还要守着?连奴婢都知道大事不好,个个逃命去了,唯独你,还想着留在这儿,留在这儿等抄家,等死么?”

江卿如目光呆滞,望着眼前的景象,连哭也不会哭了。

她千辛万苦算计来的一切,此刻都在一点一点地崩塌,她嫁入侯府的那一刻,以为自己终于赢了,谁知到头来还是输了,输给了江卿月,终于还是输给了她。

于是接下来,江卿如便如个活死人般,由江鹤楼拉着,去求见宋侯爷,说明来意。

宋侯爷本就十分看不上江卿如,再看她在宋家危难时刻如那些奴婢一般只想着逃跑,愈发看不上了,他代儿子痛快写了和离书,丢给江卿如,冷冷道:“早些拿了这个回去吧,我们家从来也不想娶你进门!”

一番话,把江卿如贬得一文不值。

江鹤楼气不过,指着他,“你……”

宋侯爷虽已落魄,余威仍在,一个眼神看过去,江鹤楼便不敢再说什么了。

他哼了声,领着江卿如,拂袖而去。

午饭过后,江鹤年也过来了,他是特地来探望宋侯爷。

宋侯爷见着他,忍不住落泪,心道自家的亲戚都躲避不及,那些平日鞍前马后奉承的酒肉朋友也都恨不能与他择清干系,只有江鹤年这唯一一个同僚,真心来看他。

其实这些年来,宋侯爷对江鹤年是怀着恨意的,恨他抢走了他心爱的姑娘——江卿月的母亲,然而此时此刻,他对他却只剩下感激和珍惜。

江鹤年是个实诚人,这些年是真心把宋侯爷当兄弟的,见一向高高在上的他在自己面前落泪,于心不忍,很安慰了他一番,回府后便与周氏商量着要救宋家。

晚饭时分,他在饭桌上同江卿月提起此事,有意让她去求晋王。

江卿月给江鹤年夹了一夹鸡丝玉蒿,淡淡道:“爹爹心软,我明白,可祁王犯了叛逆之罪,宋家又是从犯,得多大的面子情圣上才会赦免他呢?圣上的性子爹爹您该比我们都明白,便是晋王求情也无用,何必做这些多余的事儿,让圣上厌恶您呢?”

“可……”江鹤年还要再说,周氏急忙截住他的话头,道:“我也同月儿一样的想头,这趟浑水人家都不蹚,偏你去蹚,老爷,您身上可系着一家子呢,万一有个闪失,咱们阖府受牵连,您又担待得起么?”

江鹤年只得埋头用饭,再不多话了。

接着,江卿月便岔开话,问正铎如何了,江鹤年道:“他无事,如今宫里一下损了几百个羽林卫,圣上又查了一批,正是用人的时候,他走不开,只怕这个年他都回不来了。”

江卿月颔首,夹了只螃蟹到碗里,用蟹八件慢慢地拆解起来。

“确实,原本玉安休沐的,今儿也让召去了,这会儿还没回来,兴许又得过几日才能回了。”

说到周邈,江鹤年又着实夸了他一回,周氏在旁听着,也连连颔首,还劝江卿月道:“你要对玉安好些,平日得空时为他亲手做个羹汤或绣个荷包护膝。”

江卿月撅着嘴,“不绣,我的物件都是夏蝉冬梅她们绣的,我哪有那个闲心绣他的?”

“你呀,”周氏摇着头,叹了声。

其实江卿月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着,哪日得空便为他做个护膝吧,他年后便要南下了,行军途中寒风凌冽,膝盖最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