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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古言 > 重生后嫡长女她每天都在搞事业 > 第一百二十六章 始作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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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的脑中灵光一闪,周邈的那句“毁了小姐的名声,便无人敢来提亲”的话如雷般劈在她天灵盖上。

是他!竟然是他!

只有他才对这一切知道得如此详细,且他当日为她包扎时见过她胸前的痣,也只有他这个丧心病狂的人才会为了得到她毁了她的名声!

自作自受啊!当初知道此人如此危险,就不该留他在身边,如今被他算计了,也怪她太相信他,怪她疏忽大意!

思及此,江卿月没再理会江卿如的挖苦,径自出了春暖阁,往府门口去。

她坐马车前去和韵茶坊,一路上不顾颠簸,命马倌快些再快些!她真恨不能飞到周邈面前,扇他一个大大的耳光!

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和韵茶坊门前,被颠的七荤八素的江卿月一刻不歇,跳下马车,快步走进茶坊。

伙计和客人们都愣住了,呆呆望着满脸通红的她,掌柜上来拦,她便推开他,“咚咚咚”上了二楼,小跑着走到周邈的雅间,一口气推开门……

因是休沐,周邈此时正在屋里悠闲地练字,身旁还有春繁为他研墨,二人齐齐抬眼看向江卿月。

只见她脸色涨得通红,手抚着胸口大口喘气,那双永远冷静无波的双眼中是巨浪惊涛。

春繁认出了她,却没好气道:“你是谁?乱闯我家公子的——”

砰——

江卿月随手一挥,花几上的春瓶应声而落,打断了春繁的质问。

她只是盯着周邈,目不错珠地盯着他。

周邈丝毫不意外她会来,看那永远冷静自持,高高在上的小姐发怒,他甚至还笑了,冲春繁摆摆手道:“你出去。”

“公子?”

“出去!”

春繁放下手中墨条,瞪了眼江卿月,这才走出门去,离开时还带上了门。

屋里只剩下二人。

“是你放出那些似真似假的消息,辱我名声?”江卿月一步步朝他走近,恨恨盯着他。

周邈搁下笔,用雪白的帕子轻擦着指头上沾染的墨汁,而后望着她,眼中是痴迷的色彩。

“是也不是,”他答。

他在除翊王府之外的其余王爷府上都安插了眼线,绿柳是他的人,主意是他让绿柳给祁王妃出的,连梁公公也都是他的人。

“你真是个卑劣小人!”江卿月走到他面前,切齿道。

周邈颔首,声音沉稳,“我是,只是小姐一直没看清楚罢了。”

“是啊,我是看不清楚,当初你一心一意为我办事,冒着生命危险去山上救我,还有你羞涩得不敢告诉我你的心意,那些,都是做戏吧?”江卿月眼眶微红。

她想起她的上辈子,也是被男人骗,被温青伦骗,这辈子她已经克制住自己的心,为何还是被人骗?

曾经她或许还相信他对自己的心意,可这会儿她全然不信了,若他真心爱慕她,会毁了她么?

他一定有什么旁的目的,这个人她从来猜不透的。

“毁了我的名声,对你有什么好处?”江卿月冷声质问。

“难道小姐不知道么?”周邈笑。

“你要做什么我怎会知道?我可是被你玩弄于鼓掌之中呢!”不知怎么,江卿月眼角竟滑下一滴泪。

那泪落在周邈心尖尖上,烫了他一下,他抬手轻柔地为她拭去,“其实是小姐将我玩弄于鼓掌之中。”

三日前,梁公公传来消息,说江卿月为恭王亲手摘下一朵白兰,她甚至还耐着性子陪祁王逛御花园,他听说时简直要嫉妒疯了。

她难道不知道她的一举一动都牵动他的心,她难道不知道她的若即若离折磨着他,令他夜夜难眠么?

唯有权势才能令她低下头颅,看,恭王命她摘花,她便摘了,祁王让她陪着逛园子她便陪了,所以他要借他们的势,命她向他臣服,这不,她就来寻他了么?

虽然她很愤怒,可愤怒至少也比冷淡好不是么?多好呀,至少此刻她眼中只有她了!

“周邈,你从来便爱用这卑劣手段得到自己喜欢的东西么?”江卿月冷笑着问。

周邈坦然道:“是,我唯有对小姐小心翼翼,可小心翼翼无用,那只好……”

江卿月挥开他轻抚自己脸颊的手,凑到他耳边,冷笑道:“那我告诉你,我宁可名声烂大街,宁可一辈子不嫁人,也绝不会让你得逞!”

“那若是下一道圣旨呢?”周邈垂眸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儿。

江卿月退后一步,眉头紧蹙,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圣旨,圣旨?”

她瞬间头皮发麻,仿佛身体所有力气都被掏空,不得不一手撑着书案才维持着站立,她微低下头,喃喃着圣旨二字。

周邈怕她摔倒,扶了扶她的腰。

江卿月此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全无察觉。

“小姐,”他软下声气儿,声音低沉,带着诱哄的味道,在她耳边道:“我绝不会让小姐受委屈的,只要赐婚圣旨一下,没人再敢对你我置喙半个字!”

“我对小姐总是不一样的,我怎舍得他们用污言秽物侮辱你呢?”周邈又低下头,轻嗅江卿月发间的清香,道:“我会护着小姐的。”

江卿月却猛地将他一推,脱离他的怀抱,“你这个疯子!”说罢立即转身往门外,像要逃离地狱般,疯狂地往楼下跑去……

这个人太可怕了,他撒网捞鱼,令人毫无察觉,而她便是那条鱼,当网收紧时才意识到自己早已入了他的罗网,再无逃生之机。

他说会有圣旨赐婚,江卿月也信了,虽然她也不明白,圣上怎会下旨为一个四品官家的小姐和一个小小的商贾赐婚。

可由不得她不信,周邈做事总是出人意料!

她走到茶坊外,明媚灿烂的日光刺眼,她抬手挡了挡,仿佛从地狱出来,见到了光明,而后她踏上马扎,浑浑噩噩上了马车,命马倌赶车,驶离此处。

而和韵茶坊的二楼,周邈正立在窗前往外看。

“公子,那位小姐好生无礼,”正在收拾碎瓷片的春繁抱怨道。

“她往后是我的夫人,你不可对她不敬!”周邈转头,凤眸微抬。

春繁心下震动,却再不敢多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