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的话穿过她的耳膜，眼前的男人是如此地陌生，眼泪再也止不住夺眶而出，划过眼角，啪嗒一声滴落在枕头上。
“还是不肯说吗？告诉我又何妨？”
愤怒充斥了他整个胸腔，一心只想得到答案，丝毫不顾及身下人的感受，手上的力道也逐渐加大。
“元夜，你放开我。”
想她堂堂一介公主，何时被这样对待过，外出游玩的请求，刚才她没说明，现下也不可能在这种逼迫下说明。
“你……”
她的倔强在元夜看来，都是为了萧瑜枫，可是一直对她好的不是自己吗？为何她对他如此念念不忘，即使把她害成这样，也要义无反顾吗？
俩人就这么僵持着，谁都不肯做出退让。
李柠溪倔强地瞪着他，可身子却止不住发抖起来，许是吓到了，或者是气到了，她说不清，只是觉得这样的元夜太可怕了。
感到身下人发抖，元夜回了回神，收回了捏着她下巴的手，却还是没从她的身上离去。
“元夜，我……我害怕。”
颤抖的声音划破空气，打破俩人尴尬的氛围。
她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可身子完全不停她的使唤，归根结底，她也只是一个女孩子，只不过出身高贵了一些。
服软的声音传进元夜的耳朵里，他找回一些神识，双手在她的俩边单立，重量转到手肘上。
“你想去哪？告诉我好不好？”
他降低了音量，赋有磁性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像是引人犯罪的撒旦。
李柠溪蠕动红唇，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泪水止不住从双颊滴落下来，整个人在有限的空间里缩成一团，肩膀不止地抖动。
脑海里浮现前世和今生，元夜对她好的画面，可为什么，和眼前的人一点也不沾边呢，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想不明白，害怕的因子在身体里蔓延，动了动双手，想要抱紧自己，却发现根本做不到，这一下，彻底击垮了她的心里防线，当即大哭起来。